他的声音带了一丝慵懒，听得岳曦内心里的。

岳曦早已猜到胡玉霜会设下重重难关，所以吃饭的时候才选择定立场，滴酒不沾。

电话那边的人还没说话。

回完短信，岳曦双手撑着课桌，又开始不由自主担心起了顾之墨。

她坐在课桌前，气还没匀，徐瑞戚的短信便挤了来。

“你妈没发现吧？”

“没有，应付过去了。”

“好，晚安。”

她把埋了胳膊里，轻轻叹了气。

“那就好，早休息，明天见。”

最近她的确学习刻苦，胡玉霜也不再多问，只用鼻哼了一声：“下次别这么晚回家了，你一个女孩不安全。”

岳曦直到临睡前都在想着这件事。

刚解开锁屏，顾之墨的电话忽然打了过来。

躺在床上很久，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是我。”顾之墨低沉好听的声音顺着话筒传过来，瞬间抚平了她一整晚的不安。

她刚穿了拖鞋，一声责问传耳中：“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岳曦探去换了气，又重新回到被窝里：“还，还没。”

想给他发条消息问问情况，又怕他正在和家里人周旋，又怕他喝过酒早已睡着了，更怕自己太过主动，涉太多他的生活，会引起反。

顾之墨主动提帮她补习数学，对她来说无疑是个独的好机会。可她实在不想在学习上丢脸，一时间有些犹豫：“那个，我数学有差。”

岳曦有心虚地用书包遮住自己的双，忙：“真的。”

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明显。这个电话来得太突然，她吓得差把手机丢去。

呼一次后，她轻轻开：“喂？”

岳曦松了气，见胡玉霜已经转过去重新看电视。便拎着书包快步走回了卧室。

她连忙将藏在被里，又手忙脚地了接通键。

她没想到他大晚上打电话过来，要说的事竟然是这个？

顾之墨咳嗽了一声，缓缓：“今天光顾着喝酒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顾之墨仰看着天，抻了个懒腰，说话时尾音都抻的有长：“我帮你补数学吧。”

岳曦怔了一下。

她心中喜悦，嗯了一声。

送他回家时，他一直都很沉默。一路上只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几乎没说什么话。

她的声音很小，很轻，像一片羽飘忽在空中一样，细细的。

她的其他学科都很好，唯独只有数学最差。初中数学就一直在及格线

“真的？”胡玉霜上下打量了一下她。

这是保守的说法，实际上不是有，是差的离谱。

掐灭指尖的烟，他抬手扔到了楼下，张：“要睡了么？”

这一路上也早就想好怎么应对她这边，此刻脸不红心不，很是诚恳：“我在学校自习室看书忘了时间，手机静音了。”

岳曦攥着手机，手心都开始冒汗：“什么事啊？”

也不知他家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想了想，索把手机从枕下拿了来。

顾之墨站在台上，夜晚的冷风一阵阵朝他扑来，他清醒了不少。

她没得到回应，以为是信号不好。等了一会，又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