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曦缓缓捡起笔，铺平白纸。双目不转睛地看向顾之墨的侧脸，犹豫了半天，终于在纸上下了笔。

岳曦将纸倒扣过去，小声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不好意思，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就这样陪我坐会吧，你玩玩手机什么的，都好。”顾之墨叹了气后，忽然开说了句。

他这幅笑不笑的模样，真实地在岳曦心上戳了一下。她垂了垂，又说了句：“对不起。”

所以她才能有这么大的勇气主动找他来谈话，如果一切真的是因为她而起，那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当面个歉。

她连忙摇摇：“别看了，画的不好看。”

顾之墨过了这么久了，仍然在发呆。她无法知他到底在想什么，可从他的表现来看。她知他是真的很难过。

顾

顾之墨闻声回过神来，再次看向岳曦时，他双微红，布满红血丝：“嗯？画好了？”

“啊？”顾之墨不敢置信地挑了挑眉，这一下午原本如同一潭死的双，终于染了一份情绪上去。

他无奈地摇摇，继续撑着下，看着窗外发呆。

真万确。而且简湘转就和一个叫崔穆的人在一起了，我觉得你可以去安安顾之墨了。”

他的好看，不是一张纸，一笔就能描绘的的。

“这有什么好歉的。”

画了近一个小时，也不过才画了个半成品。

只一句话，顾之墨便不再迫她。默默收回手，对她笑了笑：“行，听你的。”

他今天的确难看的，无论是他说的话还是的事，简直突破了过去十八年的形象。

岳曦很想问他不开心的原因，可迟迟不敢问，面对反常的他，她也只能：“好。”

岳曦举起来，对着光看了又看，这才微微皱起了眉。

岳曦抬起，担忧地看着他，神还躲躲闪闪的：“看到你因为这件事这么难过，我真的很抱歉。”

顾之墨起去柜台借了几张白纸和笔，递到岳曦面前，了下嘴，：“我知我今天的样不太好看，你就帮我画下来吧，怎么样？”

顾之墨侧脸的线条很优越，睫纤长，鼻梁，下削尖。怎么看都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

说着，他伸手去拿画，却被岳曦死死摁在了桌上。

“啊？”岳曦抓了抓发：“我，我怕自己画的不好看。”

顾之墨笑了笑：“放心吧，再怎么不好看，也不会比现在的我更难看了。”

岳曦愣愣地抬起，“啊，对。”

“还有什么？”

岳曦握了握拳，脆心一横，把双一闭，：“还有简湘那件事，我都听说了，你们分手了。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你送了我耳环的事，让你们吵架了。”

曾经远在天边的他，现在就近在咫尺。可岳曦对着这张脸，再想去碰，都无法有足够多的勇气伸手。

岳曦将那张纸叠好，放自己的小背包里。垂着整理的时候，解释：“我不止是因为这画和你歉，还有……”

她满脸的担忧明晃晃地放在明面上，顾之墨想了想，：“这样，你不是会画画么？”

岳曦一笔一笔，画的极为认真。甜品店里开着空调，可她鼻尖上还是渗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