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曦嗯了一声，语气轻描淡写：“有空来H市玩，请你吃饭。”

“所以方便一起吃个晚饭么？”

没走几步，袋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住自己狂的心脏，坐在座位上恍惚了很久。

一问一答式的对话里，多得是生分疏离。

顾之墨来H市的第一周，她皆以工作累为由拒绝与他见面。

即便是声音顺着电传过来，会发生一定程度的变音。可那个声音来自谁，她再清楚不过了。

“听来了。”

，她眉微蹙，手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还好。”

顾之墨也不求，只嘱咐了句路上注意安全，便不再多说。

岳曦走电梯，顾之墨的话才清晰了起来。

已是十月份，天气转凉。昼夜温差尤其大，一阵风扑面而来，岳曦单手裹了上的薄款风衣。

挂断电话后，岳曦扶着路边的树才能勉站好。

第二周，又以差为由。

顾之墨回来了。

手在止不住地颤抖，可她接起电话说话的那一刻，声音听上去格外冷静。

他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断断续续，岳曦把话与话之间联系到一起，大概猜到他两个小时前下了飞机，现在已经赶到了市中心。

顾之墨问了几句后，便沉默了片刻。

整个人被一莫名的情绪充斥着，这一瞬间，她到不真实。

她也不问他去了哪，也不问他人在哪。所有的回答与提问，都机械化不掺杂任何情一般。

“喂，您好。”

礼貌又

收到他电话的时候，岳曦刚好坐上下班的电梯。

良久后，她才站直了，给阿晴拨了通电话。

*

想哭，但是哭不来。

第56章

二十分钟后，岳曦平复好心情，离开公司。

这声音她太过熟悉，没人知她这几年魂牵梦绕了多久。电话从不敢关机，只怕错过这样一个电话。

她开门见山，没绕一弯：“阿晴，我记得你前几天说，要给我介绍什么学长？对，我最近有空了。”

啪地一声，岳曦慌地挂断电话。

顾之墨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人对事始终有分寸。拒绝一次的事，不追问，不纠缠。

岳曦立在路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她几乎立刻就猜到是来自谁了。

“岳曦。”顾之墨顿了顿，：“我是顾之墨。”

再开时，像在说一件无关要的事：“我吃过晚饭了，而且有累，想早回家休息。”

那边又说：“我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岳曦中所说的“请你吃饭”一次都没有兑现过。

“最近过得怎么样？”

“两个小时前刚到。”

是无数个课间总会在耳畔响起，也是临睡前电话那边低声又温柔的呢喃。

一周后，顾之墨赶到了H市。

他当然听得她语气中的冷漠，于是他又问：“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啊？”岳曦轻轻笑了笑：“没有，刚刚在过路。什么时候回来的？”

言下之意是回来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她。

……

她双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才的号码，咬了咬下嘴。路灯映在她小巧致的脸颊上，岳曦抬起，里也泛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