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局里已经立案了，只要找得到人就没事了。”

知什么？知他本没有其他客人，还是知他掏心掏肺的原因不过是喜上了他，小没说完，赵青山却明了，他如果这都还不懂，那他真是个愚蠢到底的傻。

“你的钱都给去了？”

小还以为他在为钱发愁，咬咬牙抓住了男人的手臂：“实在不行，我搬来你这儿住吧，你这里……男人多，我帮你挣钱，好不好？”

……

“都是一起了好多年的兄弟，钱不是我吞的，他们找我闹也没辙。”

小一把抓住男人正帮他掖被的手：“哥，你别哄我了，差多少你跟我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你别瞒着我，也别，躲着我……”小泪汪汪地盯着男人，地控诉自己这些天的委屈和难受。

小从被里挣动起来，绷着伸长手臂去够被男人丢在地上的，男人伸手帮他递过来，小在两个兜里摸摸索索半天，最后才红着脸将整整齐齐卷成一卷的一沓钱凑到男人跟前。赵青山拧着眉接过来，那一卷钱里什么面额的都有，红票反倒没几张。

“放！”男人像电一样猛然回，凶狠地瞪着小：“你对你每一个嫖客都这么掏心挖肺的吗？”

窗外的雨声还没停，打在房铁棚上噼里啪啦地像是弹一样，屋里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格外平静。尽两人都不知前面还有什么狂风骤雨，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好像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那剩下的钱哪里去筹呢？”

张糙脸了从没有过的担忧和温情。小咳嗽结束，嗓也通了气儿，鼻音重地问男人：“山哥，你现在是不是差钱？”

“嗯，大家都要养家吃饭，我只好垫了一分。”

两人脸贴着脸嘀咕，渐渐的天就要亮了，雨也快停了。

小男人突如其来的怒火吼得发懵，但卖的确是生活教给他的唯一一个挣快钱的方式，他了鼻，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脖：“你明明知……”

“跟我一起想办法？”赵青山神复杂地盯着小：“你愿意拿多少钱来帮我？”

“不准去，也不准胡思想！你男人我有办法！”

“我明天还是找秃问问吧，没准儿他真会松的。”

“工人们是不是找你闹了？”

赵青山脸一变，不知哪个多闲事地胡说八，让小知了这事儿，他本来不想让他知的，于是他嘴：“你别，我还有……”

“我知肯定不够，我明天可以再去找秃王借儿，预支工资的话没准可以……”小儿地盯着男人，男人则表情复杂地盯着那卷手的钱，略数数，这钱估计还不到一千，但想也知，这肯定是小家里唯一能拿来的现金了，赵青山垂着脑袋，圈都有些发红。

“那就够了。”赵青山鼻音重，垂着脑袋都不敢抬，只是将手里的钱再叠回原样放回了小的兜里，然后搂着有些发烧的小一起躺了被窝里。

“什么我男人？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