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上女人坐上她的车，一路上还在恍惚之中。他的挚友，此时也许正受着难以想象的酷刑……

他嗤笑了一声，说：“你觉得你有资格对我讲这话吗？你们这些所谓的‘前辈’，其实都是一个德，还装什么？”

听着这些话，他的心就像被揪了般疼痛，沉重的情绪迅速蔓延，快要将他吞没了。

“连晨？！”他的手都开始发颤，“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上赶过去！”

大的材，直的背脊，六十多的年纪却不显疲态。男人的脸上已有了一些狰狞的伤痕，脸颊一边胀着，显得他极其狼狈，而此时神只是淡漠地看向前方。

“枫哥……”

他看了周烨一，几步慢慢走上前，男人的目光也移到了他上。

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连晨。

其中已经昏过去的人是周写枫的助理，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听说是个很尖的情报员，也是周写枫相当信任的左右手。而另外一个，则是周氏的最掌权者。

他无法再让他的至亲重新回到他的边。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利用我的儿来对付我，”男人的神陡然变得尖锐，直直地看着他，“你在他边盘算什么，我大概清楚了。如果你想报仇，就冲着我来，不要动他。”

青年没有看他，勉地了，过了一会问：“他那边肯定会有备份，你这样有意义吗？”

随后男人想了想，皱着眉问：“你是周烨的人？”

周炳炎看了他一会，笑了：“有赫，你是年轻人，有很多试错的机会，但是有些选择，你一旦了就很难回了。”

沈有赫皱着眉看了看他，又看向了被绑住的那两个人。

女人抿着嘴，想要夺过手机但没有成功，了一气：“小枫，你把手机还给我，我真的有急事要和他谈。”

“什么急事？”他近几步，“你们两个到底在策划什么？”

虎毒不。再怎么狂暴残忍的人，总是会疼惜自己的孩儿。只是，他是失去被疼资格的那一个。

在又一声尖利的喊叫后，电话被挂断了。

“我会在这里，自然有我的原因。没想到……周氏的总裁还会有那么落魄的一面。”

女人抿的嘴角了一个艰难的字，“对。”

“周炳炎。”

突然，他打从心里佩服起来这个人，在这样不堪的时候还不忘说教。

面对着这样一个不屈的人，他不禁笑了来：“真是父情，让人羡慕。可是周炳炎，你有自信能保护好你自己吗？”

在空气再次陷沉寂之前，他听见女人的低语：“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他了，问：“你承认，是你害了他？”

周烨发现他的目光，笑：“想去过把瘾吗？别拘束，随你玩。”

他蹲下来和他平视，冷：“不知周总记不记得，甄禹信这个人。”

在那个名字的一瞬，他觉到男人的脸僵了僵，像是有印象的样。

“当然，”周烨语气轻快，“我只需要知他掌握了多少。”

他看了她一，一时气极又心慌到无法言语。

握了手机，冷声质问：“我爸到底在哪里？”

一个青年慢慢走了来，看见地上的人时脸变了变，随后走到了男人面前，将一个东西递给了他。

“我……我现在被周烨……”对方似乎十分痛苦，“我被他们绑着……啊！……”

一声悚人的喊叫传耳，令他万分心惊。

对方像是才刚意识到他的存在，神变了变，：“沈有赫？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低看了看，勾起：“都在里面了？”

他转问郑一芮：“我爸是不是也在那里？”

对方垂下，沉声：“对于你父亲的死，我很遗憾……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你大可怨我。”

他这才发觉，周写枫跟他的父亲真的很像。

“……你该问，周烨他想要什么。”

对方冷冷地看着他，说：“只要我有一气，我都会保住写枫

“你是禹信的……”男人的嘴微微张开，像是惊异到了极，“你这趟来，是想报仇？”

那边的声音是极度的嘶哑无力，让他的心猛地了，忙问：“连晨？你现在在哪？你还好吗？”

寂静的仓库里，站着寥寥几个人，还有两个束缚在地上的狼狈影。

永远不再可能了。

他呆愣了几秒，听一旁的人冷静地：“你跟我来。”

“……枫哥，你别来，线人已经被灭了……周烨他，他彻底疯了！你别来！……”

“真是可贵，你还记得一个被你害死的人，”他慢慢说着，心里渐渐泛起痛来，“很不幸，我是他儿。是不是很巧？”

他心重重地沉了下去，沉声：“你们想要什么？”

想毁尸灭迹的那些人会怎么对待他？还有他父亲……周烨要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