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
“不敢欺瞒!请大人明鉴!”
“你说,将你买来的这家兄弟是朝廷钦犯?为何不早些禀报?”
县官又仔细将案由查看了一遍,这妇人是大半年前被兄长打晕了卖给一家兄弟,某日偶然得知二人为朝廷钦犯,还想刺杀命官,以报杀父之仇。
县官觉着冷汗直流,“那他们现在何处?我这就派人就去捉拿归案!”
“回禀大老爷,这个曹大郎,已经攀附上了严知府,一月未归家了,妾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县官越想越觉得悚然,先前满通判已经打过招呼,若有什么异常即刻禀报于他。派人出去摸查情况仔细对证后,妇人也被带了下去,他不知该恼怒谁,一拍桌子,把心腹叫过来商量对策。
蒋师爷方才也是在场的,他心知县官等会儿就要找自己商量,记录之余已经打好了腹稿。
“老爷,这案子您不能沾手。”
“为何?”
县官自己也知道牵涉颇多,轻易不能沾手,可是他不去找麻烦,麻烦自己找上了门。
况且这女子今日动静如此之大,周围方圆一里都能听见,若是搪塞敷衍叫有心人查明了捏住了他的把柄,那他的位子也是坐不稳了。
“一来,这案子既然已经牵扯到京城大案,又是满通判特意关注的,我们尽可以把所有证据都移交给他,免得事后怪我们办事不力吃挂落。二来,又关系到严知府,老爷虽在此为知县,可是遇着严知府还是要退避一些,更何况传闻他有意嫁女。”
“此事当真?”县官吃了一惊,倒不是他不关心城里的大事,实在是这些没有定数的话传来传去也不敢听信。
“我看十有八九,”蒋师爷左右看了看,“严知府出入都要带着他,若不是喜欢,依照知府大人的身份何必要提点一个小小的举人?”
县官沉吟片刻,“你让他们查案的都机灵点,调清楚卷宗就交予我,晚些时候你与我一同去拜访满通判。”
“是,大人。”
满通判拿到了卷宗,稍加翻阅,便叮嘱关系重大一干人等不许走漏风声,打发走了县官,自己亲自去见严知府。
严知府兢兢业业,在任有治水、挖渠、修桥、铺路之功,治下劝课农桑,奖励耕织,百姓安居乐业,多年未发生大型洪水,即便有小范围灾害也可迅速从社仓调运物资,平抑物价,因防预得宜,多设医馆、漏泽园,也少有疫病肆虐。可谓是爱民如子,深得百姓爱戴。
若是他属意的人才有大案嫌疑,他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乃至包庇。但是满通判见着了严知府后,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严知府常年在府衙办公,几乎没有什么空闲时间,现下却是命人送来茶水点心要和满通判促膝长谈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