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后谢怀章带着好奇问
:“你在心里想了什么。废了这样长的时间?”
谢怀章与容辞从太/祖与□□的两位皇后开始,一个一个磕跪拜,又接过赵王捧着的东西挨个供奉,一路走到最后,又来到了昌平帝与孝成皇后的排位画像前。
皇帝们且另说,各位皇后的画像虽不能说与真人多么像,捕捉到的神态却确实各有特。
太/祖原皇后低眉顺目温婉端庄,继皇后的
睛小些,嘴
却有些大,看着并非多么好看的
人儿;之后孝淑皇后长眉挑起,
神中带着一
不驯的桀骜;谢怀章的生母则是最漂亮的一个,即使只是一副制式的画像,也能
觉到画师特
容辞还没说什么,赵王在后面看着却低低的惊呼了一声:“陛下!”
“害怕么?”
容辞抿嘴一笑,故意:“我对娘娘……母亲说,若你以后欺负我,求她托个梦来教训教训你,好给我这可怜的儿媳撑腰。”
谢怀章不理他,只对容辞说,“来见过母亲吧。”
容辞看了他一,自然知
他的心思,也不去质疑,只是默默地随他跪于蒲团上,仰视着婆婆
悬的画像,双手合十,在心里
:“娘娘,您的儿
是个再
众不过的人,他是天底下最英明的君主,最
贴的夫君,最慈
的父亲,您想必已经登临仙境,我的来历您若是有灵肯定也是清楚地,请您不要嫌弃我过往的经历,我发誓一定会用尽全力将他照顾好,不叫他再有半分愁苦,您在天有灵,请一定要保佑他和圆圆父
健康平安,让他们笑颜常在,无悲无愁。”
容辞摇了摇:“这里供奉的是你的先祖,有建下不世之功,建立了大梁的太/祖皇帝,有文成武德的太宗皇帝,还有……”她顿了一下:“还有生育了你的孝成皇后,我已经是你的妻
,他们就算真的在天有灵,也只会保佑我们,盼着我们过得更好,这没什么好怕的。”
容辞一把捂住他的嘴,羞恼:“你说什么呢,这里可是奉先殿,若是先人们听见了怎么办?”
这地方仍像以前一般昏暗,并不因为外面张灯结彩的婚礼而有所改变,毕竟卑不抑尊,当今天确实是世上上最尊贵的人没错,但已经故去的祖先却比他还要贵重,他的婚礼再是普天同庆,也影响不了奉先殿分毫。
谢怀章不信她的这话,但也不问什么,只是睛垂下来轻声贴着她的耳朵
:“我何曾欺负过你——除了在床榻上……”
容辞不禁重新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画上的人。
谢怀章本人对这有些压抑晦黯的环境并不在意,但他却担心容辞害怕,便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半靠着自己
谢怀章轻轻一笑,果然不提这个的,而是:“若你我百年之后,也少不得挂上画像在这里。”
这个供奉着谢氏历代先祖的地方的,谢怀章又不耐烦见宗亲王公,
脆只叫最为年长的赵王捧香,自己带着容辞
了殿。
容辞刚要跪下,就被谢怀章制止,她不解的看过去,之间他弯腰,将本来摆到帝后画像面前的两个大蒲团像右一挪,这两个蒲团就被移到了孝成皇后一个人的像前。
赵王是了他们两人外唯一的在场之人,容辞的话倒叫他有些刮目相看,看来这新皇后也不是普通的无知妇人,心里至少是有一杆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