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目送着季知舟的车驶老居民区，松了气上楼，刚走到三楼就看见楼梯那儿站了一个人，正冷冷地看着他。

杜河大脑里一片空白，手上动作愈发慌，又是去压又是去系扣，系不上以后他又慌忙用裹去遮，可裹太薄，终究会被濡。杜河蹲在地上两发黑，已经顾不上王桂芳的反应了。

杜河伸手捂着下腹，那里传来一阵阵痛，得他蜷在一起缩着抵抗这疼痛，这疼痛甚至大过扫帚在背上的痛楚，他的泪淌了一地，可是没人来救他。

杜河被打得跪在地上，终于把裹浸，耳边全是王桂芳肮脏的叫骂，那些侮辱人的词汇，在他逃离那个镇以前，在杜老二每次心情不好或者是醉酒的时候，在他因为一小错而被拎到烈日或大雨下跪着的时候，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了······

后亏空太多，就算是养了这么久也没法养回原样，碰上习惯农活的王桂芳恐怕占不了好。但杜河没想这么多，只想着快把季知舟哄走，不然被母亲看见了就不好了。杜河把季知舟车里，四下看了看没人，飞快地在季知舟上亲了一下，哄:“没事的，真的没事的，等我这边好了就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好不好?”

杜河嘴里小声呢喃着季知舟的名字，用气声喊救命，他脑袋越来越沉，下腹的疼痛也越发剧烈，终于，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门被踹开的声音和季知舟带着焦急的呼喊。

杜河被扑了个踉跄，撑着柜嘴颤抖一句话也说不来，他脑袋发昏，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开端，一阵阵地发堵，胃里翻江倒海，甚至站不稳，任由王桂芳一掌扇在了脸上！

扫帚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打在他背上，他想起有一次被打，他丢了钱，饿了两天，每天被各各样的东西扔在上，胃饿到搐，他，甚至没法跪住。

杜河抖着手开门，他知楼里并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显然母亲也是这样觉得，门关上的那一刹，王桂芳疯了一样像杜河扑过去，扯掉了杜河衬衫的几颗扣，扯着杜河的衣领大声叫骂:“你这个贱！不男不女的烂货！你、你、你要气死我！你要气死我！”

杜河用力将母亲推开，可又想着她是自己的母亲，不敢使太大的力，反被王桂芳扑上来扯掉了裹和前哺内衣的扣。杜河这才使了力将母亲狠狠推到了床上，自己背过去颤着手扣内衣的扣，却怎么也扣不上，他喂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偏他又足，他用裹把压得死死的，现在突然被放，那如红枣的突然开始，细细的一一地，把他系扣的手都淋了。

季知舟看着杜河通红的耳朵尖勉算是答应了，关了车门再三嘱咐一定要给他打电话，得到杜河乖乖的以后才开车离开。

王桂芳打了杜河一掌后稍稍消了气，结果又看见杜河被扯掉扣的衬衫里的吻痕和前一微微的凸起，王桂芳一愣，脑里随即蹦一个自己从未设想过的东西，这个想法一来王桂芳瞬间惊怕到，杜河也意识到了母亲看见了什么，着急忙慌地伸手去护住的衣服，却不想母亲先他一步用蛮劲撕开了他的衬衫和里面穿着的打底衫，杜河用裹缠着的、本不该男人有的、带着咬痕的瞬间暴在了空气中。

终于结束了。杜河这样想着，脱力昏倒在了地上。

季知舟······

王桂芳指着杜河破大骂，越说越气，抄起手边的扫帚就往杜河上打，边打边骂:“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丧门星！你这个冤孽！”

季知舟······

“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啊啊啊······偏生你这样的怪来哈啊啊啊啊啊、哈、你要气死我！你要气死我！”

王桂芳被推坐在床上以后捂着大气，看见杜河那不属于男人的以后更是惊吓到了极，捂着开始唉声叹气，泪胀满眶骨碌碌地往下。王桂芳回过神来以后开始大喊大叫，夹着尖锐的哭声，说的话简直不堪耳。

“杜河！”

季知舟······

“你这个报应！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报应！你不男不女、你、你还给男人生孩，你这个贱货！烂货！你不要脸！”

杜河的后背瞬间了一层冷汗，齿关放松，却怎么也说不话，咙像被掐住了一样压得他不过来气。他想叫面前这个妇人，但怎么也不了声。倒是这个妇人开先说话:“你不请我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