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舟站在那儿，不远不近，一句话也没说，定定地看着他。

平心而论，季知舟对季成山没有多的情，但看到自己边的人将死的状态，总归是不那么好受的。

受到杜河将自己搂以后，季知舟结上下动了会儿，才开:“我父亲，可能快要去世了。”

“你最近太累了。”杜河皱着眉嘟囔:“应该多休息会儿的，可是你公司事情又很多，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季知舟?”

季知舟知他是什么意思，也默许了。

季知舟如愿以偿。

季知舟没答话。

得知这个消息是在杜河院的第三天，秘书打电话给季知舟，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只说老爷事了，可能要西去了，让他赶回家去看看。

“可我还是不舒服。他就这样死了······他这辈太舒坦了，他甚至没有向我和母亲歉。”季知舟把杜河的手拉下来十指相扣。

“宝贝，你亲亲我吧。”

“是突发事件，公司把消息封得很，没什么人知。”季知舟压低了。

季知舟一路顺畅地赶回老宅，在主卧里见到了奄奄一息的季成山。印象里除了摔倒的那次，季知舟从没有见过季成山这么虚弱的样，无论什么时候，甚至是他自己已经不能行走，他也是气势发的，像是一个控着稳赢棋盘的骑手，看起来永远胜券在握。

后面季知舟请的医生也被季成山请走了。

杜河被季知舟一把拉怀里，虽说是拉，季知舟却还是顾及他的伤，动作是轻的，连抱着杜河都是轻轻的。

季成山这病来得又快又稀奇，季家请了医生，被季成山回绝了，季知舟又给他找了一个，季成山倒是没有意见。

是他吗?还是她呢?

季成山像是睡着了，呼平稳，闭。过了会儿，护工要给他换药，季成山哼一句:“恨我吗?”

季成山的呼很微弱，还带着痰，房间沉默了一会儿，季成山又说:“去吧。”

季知舟将杜河往上送了送，搂杜河。

“我不舒服。”季知舟轻飘飘的一句话，换来了杜河的印在鬓边的一个吻。

“什么?”杜河震惊地看着季知舟，他一也没听说。

杜河虽然不知季知舟为什么这么，但他还是坐上床抱了季知舟，乖乖地把靠在季知舟的肩上。

一个吻太少，更多的吻添上，嘴相互碰，尖相互勾缠，他们都太累了，他们都需要休息。

杜河默默地靠在季知舟的肩上，手上搂着季知舟的脖以示安抚。

“我对他没什么情。”季知舟轻轻蹭着杜河的，“他死了我甚至都不会遗憾。”

那就休息会儿吧。

季知舟推开门，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听见季成山说:“他恨我吗?”

季成山发觉他来了，嘴颤了颤，声音低哑，几乎是气音。他说:“我把季氏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