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清淡的香，奇怪又妖异，关胜可能不知，但纪知轩再清楚不过。

纪知轩也想着能早解决最好，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其实不想离开你，”纪知轩说，“对不起。”

等他们回校那得等多久，纪知轩天天回去酿酿酱酱在耳边风，那什么结果不就锤死了吗？

关胜低笑了一声，听起来有些嘲讽，纪知轩皱了皱眉。

关胜要接电话的手指顿住了。

关胜也没想到。

两人上一次纪知轩家还是勾肩搭背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变了很多，虽然没有火药味十足的针锋相对，但雄在争夺同一块时，该有的敌意丝毫不差。

“哥……”他声音也透着慌张与无力，“那个……有问题……哈啊、香……香薰……”

二人同时被引了注意力，是关胜的手机在响，他莫名烦躁地去掏，屏幕显示来电的是——纪星珛。

下课铃一响纪知轩就收拾书包起，关胜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应过来手忙脚地拦他：“你等等！我想见纪星珛。”

纪知轩回来时想过纪星珛在家什么，看电视玩手机作业，或者是又好了甜等着他回家吃，唯独没想到他会尾泛红扶着墙站都站不稳地看着自己。

“他是不是来和我说分手的？”关胜自嘲地对纪知轩扬了扬手机。

“我知他喜你，”他顿了顿，继续说，“不是兄弟那。”

嗡——嗡——嗡——

“你要谈什么？”关胜依旧是那副痞里痞气的样，他大概能猜到要聊的是关于谁。

谈话不知什么时候截止的，大致内容是把选择权留给纪星珛自己。

纪知轩这狗变着样儿给自己下战书呢！可怎么想纪知轩也他妈算第三者吧，况且星星看样不像是对他没觉的吧，啊！！

半个教室那么大的台，通常是老师找学生的地方，这会两个一米八几的大影杵在那儿，路过的人都会下意识看他们一。

关胜甚至想要不悄悄把纪知轩捆了扔后面平临江去。

“不行，我今天就要！”

“等他们回……”

纪知轩没有隐瞒：“才知。”

但其实关胜一个字都没写，他思考着和纪知轩的对话，品着品着就觉着不对劲。

他也纠结过自己对纪星珛的到底是不是过了，但现在发现其实没有纠结的必要，无论以什么样的角自，他的目的都没差，清楚了这一，背德不背德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世俗并不接受畸形的恋，就像不接受畸形的构造一样。

关胜意有所指地问：“你知他比较……特殊么？”

晚自习开始的早也结束的早，关胜难得在座位规规矩矩地坐了一晚上不捣，复习资料一本一本的换着写，巡视的老师都夸孺可教也。

但他们都不是怪，只是和某些烂俗的认知不一样而已。

纪知轩垂下帘，他自己开始并不知。

纪知轩不看他，胳膊枕在台上问：“纪星珛，你怎么看他的？”

纪星珛像一尾鱼一样倒在纪知轩怀里，连抬手环住他的力气都没有，却一阵又一阵猛烈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