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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2/3)

草丛里全是雨,我抱秦悦在地上打,大兵脱掉上的迷彩服,着急忙慌地一下下盖在我俩上。

他憋回去了泪,泪汪汪的,懵懂地看我。

天黑了,天板上波光粼粼地游过许多许多的影

雨停了,风还在。我推开打火机的盖,看橙的小火苗摇来摇去,然后放低手,从秦悦西装下摆那儿着了火。

我想坐起来,一瞥到自己来的胳膊,红红的,像刚生的小孩的

夜里护士来了,朝他鼻腔里去一长长的透明,沏了一碗米糊,用大注了米糊从那里打去。

窗台上瓶里的夜来香谢了,小小的白飘到了地上。

秦悦的。我的。

医院的弹簧床一上去就吱嘎吱嘎的。

火熄灭了。

秦悦像是死了。他的睛死气沉沉地睁着,盯死了天。

温莱两手掐腰:“救你妈的!火灭了!舍不得杀就留着,早寻思什么了?”

地抱着秦悦,好一会儿才重新听见声音。

白天医生带着助手来要推秦悦去手术,烧坏的血痂要削掉、染的创面要切净,不然周围正常的肤也会坏死。

这些我都明白,但他们来推走秦悦时,我还是本能地死死拽住病床铁栏,好几个力壮的护工一起上手,才把我拽开。

温莱在我耳边尖叫。像歌舞厅里被砸啸叫的麦克风。

“都杵着什么!把他俩送医院、快送医院!”温莱说话的语气像骂人。

我抱着桃坐在秦悦床边啃的

我一直想吃的茸茸桃,温莱给我买来了。

恍惚间,我以为我们两个都已经死了。挤在一个棺材里,被埋在地底下。

秦悦坐在地上,两条膝盖微微弯曲,支起来,他上燃烧着,披着一层火,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抬起双手,低捂住脸。

到了晚上,已稍显萎靡的白儿铆足了劲散发悠悠香气。

“火。”我朝温莱伸手。

我注视着沉地似乎打算压碎我脑袋的天,抱着秦悦不肯撒手:“救命……”

秦悦睁开睛和闭上睛时没有太大区别。他谁也不看,也不看我。

秦悦不合,挣来挣去,后边两个兵差拽不住他,我手臂上也沾了不少汽油。

下的草绿油油的,远的山峰盘旋着一圈又一圈的云雾,唯独他上的火是赤红的,张牙舞爪地飞舞。

整整一个月,他们拉走了秦悦好多次,我不知他们为什么要折腾秦悦那么多次,这得划多少刀,切多少块

我扑了过去——我是先扑过去,然后才知我扑过去了。

她说这是在喂秦悦吃东西,秦悦的被烧坏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

前的画面对我来说太过奇异。

火苗在秦悦上烧成焰,他似乎不知疼痛,一声都没有叫。他的腰、大全都烧起来,之前拽着他的两个兵看他着起来了,早跑得远远的。

永不见天日。

我避开他的脸,仔细地把汽油淋在他衣服上。油和不同,要慢慢来,才能浸得透。塑料桶的重量变轻、变成空桶,我拎过来第二桶。

他没有像小月那样喊。

温莱在这时候来了。她以为是四年前是秦悦架空了我夺权上位,得我不得不跑,我没跟她多解释。

我和他挤在一张小床上。怕碰到他扎了静脉针的手背,也怕碰到氧气罩的胶,所以我一动不敢动。

我知他想问什么,我告诉他:“的。最。”

我不再执着要把汽油淋均匀,第三桶草草泼在秦悦上。

我盯着从她脑后隐约边角的儿认了温莱,我大喊:“救命!”

医院的窗上放了一支青瓶,里了几支夜来香。

我嫌自己离秦悦太远,从床上到地上,爬起来,掀开了隔那张单人病床的白,钻了秦悦的被窝儿。

温莱从镶满珍珠的手包里一枚正方形的红铜打火机放到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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