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疏笑得睛都眯了起来：“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比那个半妖难看，甚至远远超过他。”

唐音看着他孤寂萧索的背影，心脏像被钝刀划拉了一下，虽未见血，却疼得直颤。以至于山疏都走去很远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山疏昂着，冲唐洛一抹得意的笑。

唐音松开他的脖，看着他：“可你现在是条狗，等你化成人形再说这话吧。”

“我没有说话，小唐，我看上你了，真的想娶你当媳妇。”

“我……”唐音张想解释，却被他打断。

唐音原本想说“你就吧”，但话到嘴边又及时改了：“嗯，好，我等着你化形。”

她觉得山疏只是一时心血来，他嘴上说着想娶她当媳妇，未必就喜她。等他真正化形后，不再受约束，估计也就不会再

而唐洛歪了歪，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毫无反应。山疏不禁有些气恼，如同重重一拳砸在了棉上。唉，他跟个傻计较什么，真是够了！

夕下，他迎着晚风往山上走去，脑袋耷拉着，上的被风得胡翻飞，看上去可怜又孤独。

“呵。”山疏低着，苍凉地笑了声，“不过才几天功夫，你就变卦了。”

说完，他转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听见他叹了气，唐音把他抱得更了：“二狗别难过了，我以后不凶你了，但你也要保证，别再说话。”

“第五条？”唐音正想问他哪来的五条，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气得红着脸吼他，“你走不走！”

山疏睛一亮：“意思只要我能化成人形，你就会答应，对吧？”

“我说的是等你化成人形再看，万一你化成人很丑呢，我这么，怎么可能跟个丑八怪在一起。”

山疏走了好远，始终不见唐音来追他，一时间有后悔，觉玩大了，但戏已开场，没法再收回去，唐音若不来追他，他哪有脸再转回去。

“断了。”山疏一脸认真，“第五条断了。”

“小唐再见。”他声音暗哑，“谢谢这些时日你对我的照顾，他日你有难，我定豁命相救。只恨我们相遇的不是时候，若早五百年遇见你，兴许我不会像今日这般失败，为了你，我也要夺下皇位。再见。”

不，最终她无奈地叹了气，“二狗好好的，别闹。何况你又没断，不是不能走，嘛让我抱。”

“你不用解释，我知，你有了半妖，认为他比我，既可以跟你作伴，将来还能为你对抗族老祖。而我嘛，一个不人不狗的东西，半用没有，既没用又多余。”他缓缓地转过去，“你不用到为难，我曾经好歹也是一国太，不是市井无赖，不会像狗膏药一样赖着你的。”

他刚走去两步，唐音飞奔着冲上来抱住他：“二狗，对不起。”唐音抱住他的脖，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疏忽了，我没有嫌弃你，真的，我没嫌弃你。正因为你在我心里最重要，所以我才没有顾及那么多。”

唐音脊背一僵，停了下来。

略一思忖，他顿住脚转过，朝唐音微微一笑，而那笑里带着三分凄苦七分眷恋，却又表现得不是很明显，情绪拿得很到位。

“你说过会用生命对我好，会把我捧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