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看见了星空，星光零散。

谢持看哥哥难过，也有些难受，但仍然笨拙地安他：“还剩一百九十二个呢，哥哥，我们还有很多。”

谢鹤呼一声。

一百块给他。

小谢持说：“别人家有的我们也要有。”

“借给我几个嘛，我会还的。”

有的代币游戏机下面，怎么掏都掏不来，有的脆不知溜到哪去了。

祝他来年依旧衣无忧，平安喜乐。

谢鹤捧着碗呼呼着，睫沾上了气，衬得睛晶亮。

金的裹挟着麦香气涌，了他的咙里，淌到胃里。

格使然，即使谢持失去了什么，他仍然会安自己还有很多，但谢鹤却截然不同，他如此在意他失去的一切。

彼时的谢鹤受班里同学影响，很想去游戏厅见识见识，于是谢鹤决定把一百块兑换成两百个代币，另外一百用来买糖。

大孩借不成就来抢，兄弟俩忙躲了，慌中他们被不怀好意地撞了一下，两百个代币顿时撒了一地，叮叮当当，十分悦耳。

谢持好像从未有过叛逆期。

他拍着他的背，继续认真哄他：“缺的八个我以后加倍补给你。”

谢鹤展笑容：“真的吗?可以随便吗?”

“哇！”小谢鹤呆呆地盯着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惊叹：“怎么来的?”

畸形的成长环境让他们的关系也逐渐畸形。父母的缺失的确促了他们的成长，但没有人教过他们：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健康的。

所以从谢持能够够得到炉灶开始，他已经连续煮了九年的腊八粥，每一次谢鹤都很捧场。

他咕咚咕咚地往下咽，很快喝完了一罐，然后用力扁了空的啤酒罐，扔到一边。

他们获得了整整两大盒游戏币，被游戏厅里路过的大孩瞅见，想问他们兄弟俩借几个玩玩，谢鹤抱着盒，一本正经地摇拒绝了：“这是我弟弟给我的，不可以借给你。”

谢持清洗好煮锅，加了糯米、红豆、薏米、红枣、莲、桂圆、豇豆和百合。

谢鹤抱着代币盒，仍然摇：“我不同意！”

谢鹤呆立在原地，已经搭搭要哭了，作恶的大孩见势不妙就赶溜了。

小谢持的脸上带着隐隐的骄傲：“当然可以。”

兄弟俩捡了半天，抱着盒一数——

谢鹤哽咽：“丢、丢了八个，呜——”

谢持说：“我赚的，给哥哥。”

粥熬得很香很，谢持舀了两碗来：“小心。”

23.　腊八粥

“好！”

喜索取的人会加倍索取，付的人只会一味付。

谢持望着盯着粥的哥哥，一个柔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