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玉锦华沉片刻，当即了决定。

“真君不必客气。”

“朝歌这边有我之分神与申公豹坐镇，不会有事。斋沐节的相关安排我也已经告知了纣王，诏书也早已下达。本来我作为国师也是要闭关为国祈福的，这段时间就正好神魂窍、镜指引。”玉锦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敖乙先一步镜，我与他换过神魂契约，也方便在镜中与之行联系。”

“我知了，我会让申公豹寻机再跑一趟太华山，届时我会亲自镜给予指引。”

“真君所言差矣。”玉锦华红勾起，眸间寒光闪烁，语调微嘲：“镜中世界的历练不过如同世人南柯一梦，他若连梦都无法独自应付，还谈什么拯救苍生？”

“玉国师，镜是玉虚赤的镇之，你是如何……把敖乙之魂放其中的？”

“……”

“……”

“玉国师有心了。”杨戬挑了挑眉，谢之后转而淡淡说：“但镜中世界诡异多变，玉国师就这般放敖乙之魂单独去历练，未免太过严苛了吧？”

“那玉国师可知，敖乙心太过良善，经历又浅，镜中的世界虽投的是人生百态，却也反应了人界七情//求。且敖乙去的并非全魂，又不带七魄，他本心还本无所求……，若再无者师者在旁涉指引，他便是了梦，想必也不过是一片青天白日、毫无所得。”

要知这镜中世界虽然投人间百态俗世万千，但如果去历练的魂魄完全不想着建功立业，称王成霸，而单纯寻一隅之地平凡度日、快乐终老的话，那就本算不上什么历练了。

杨戬明白也理解玉锦华会将敖乙主魂投到其中去历练的法，想必也是他已经看敖乙虽为帝星、心却过于稚纯之故，但是——

赤之徒好酒？好吧，这估计就又是此异界与那方天界的不同之了。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玉国师了。”

还有一便是——

“这……”玉锦华眸一抬，神情首显惊讶，他倒是真的没想到过这一：“可是敖乙在人间岁历了千年，人世间多少风雪月纸醉金迷，他怎会依旧如此无无求？”

玉锦华扫了杨戬一后，漫不经心的解释，“申公豹与赤之徒殷武有过几次往来，情谊尚可，而殷武好酒。我就让申公豹带上几坛上好狐酒佳酿找他喝酒，趁他喝醉时把敖乙放镜里了。”

“这事是托给申公豹办的。”

妖术，但对于本就是半妖混血又是龙人魂的敖乙来说，却不会造成任何损害。毕竟妖族之间本就普遍存在着各换分神以达成契约的古老方式。

这回堂堂妖族智将的九尾天狐算是真的被噎住了。若真如杨戬所说，敖乙对万事万这般无所求，那让他单独镜历练怕只会是白费心思。

不是在那方天界还是在此异世仙界，镜都是元始天尊座下十二金仙之一、居于太华山云霄的赤的镇之，亦是玉虚灵宝之一。其有两面，各分黑白，可摄魂录魄，定人生死，玄妙无穷。其镜中世界又称云中界，内里投的是世间人生百态回，确实是一个历练心境智谋的绝佳秘境。

“因为他千年以来，只独自生存于山之中，所见所知不过几个樵夫猎、几段市井说书……，至少在我遇到他之时，他几乎纯白如纸，百事不知。”

“你去？”杨戬有讶异，他还以为玉锦华会让申公豹去指引，“那朝歌这边？”

杨戬自然是知镜的。

那方仙界的赤当年用镜锻炼徒弟时可是把自己也照去一路指导的，而敖乙现在却是单独被放去的，还是以分散的两个主魂的方式，这就等于在云中界的世界内会现并存在两个敖乙。若是历练之后，两者对世间的认知悟现了分歧，那回来后又能否重新与内的一魂七魄合如初呢？

他不用细想就能够猜得到，想必是敖乙和玉锦华换了某妖族的神魂契约，所以先前在‘镜’中看到的那般魅惑姿态的敖乙，必然是换过去的玉锦华的分神在主导。只不过，此类妖族契约一般都只是分离寄存各自一缕或几缕分神，但敖乙被分离来的却是主元、识的两个主魂，而它们又并不转寄在玉锦华上，反而被放到了镜的云中界里去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