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穆希发现掩饰不住了，索破罐破摔了一样使劲了泪，源源不断的泪把衬衫的袖都洇了一片：“我、呜、对不起、对不起——我上就搬走、对不起——”他能说的话好像只剩下了这三个字，只是来来回回地重复着。

肖礼摇了摇，压下心中奇怪的想法。这样反倒像是他了什么欺负人的事了，他无奈：“也不至于要退学，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先起来吧。”

肖礼猛地放开手，“明天再告诉我答案，我还有早课先去睡了。”说完他逃也似地跑了。

齐穆希了。

卫衣下健壮的肱二肌绷得的，在手下有着明显的起伏，齐穆希沉默了好几秒，明显敷衍地回答：“因为你长得帅。”

“不用、不用我。你去睡觉吧。”齐穆希把脑袋埋得更了，或许是因为捂着脸，听起来闷得厉害。

好像是......有兴？

看他满脸都是泪还努力压抑着声音，应该是哭的很惨的样，但因为太过大，肌都绷了，完全激发不起人的同情心，反而能激发起男人的征服，忍不住想让他哭的更厉害些。

差一就撞到沙发上了，还好地上铺着地毯，齐穆希捂着脸发断断续续的音，像是疼得厉害了。

肖礼：“到底为什么这么喜我？”

齐穆希发了狠狠气的声音：“......没有，你听错了。”

让这个一米九的男人躺在地上，自己去休息，他可不到。这时候肖礼发现了什么，“你哭了？”

胳膊肘用力了一下后的男人，然而他没想到B大篮球队的王牌被这样轻轻一碰就往后倒下了。

明明是那么悍的男人，去年那个内衣贼还没碰到他的肩膀，就被打得倒地不起了，却连他的一只手都挣脱不开么。

原本死死捂着睛的齐穆希在肩膀被碰到的同时突然叫了一声，就好像是小动被到绝境一样急促的呜咽，让肖礼想起学校那只刚生下来不久的小狗，如果故意推倒蹂躏它，就会嘤嘤地叫起来。已经到了长牙的年纪，因为是在大学里长大的缘故，很信任人类，就算怎么欺负也不会张嘴咬人。

他又退了一步。

“能、能不能先把手拿开......”齐穆希的脸红得像是要滴血来，他半坐起来想要往后退。以他的力气，甩开应该很容易，但齐穆希只是看着被抓住的地方，如同被欺侮的小姑娘一样。

他可不想被那玩意，这些事本没必要纠结，早让齐穆希放弃才是唯一的选择。

因为离他很近，他很快就觉到了有什么不对。更糟的是那东西块不小，在中央起一个明显隆起的帐篷，就像一盆冷浇下一样，肖礼瞬间清醒了。

“好了，我们好好谈谈。”那难以言喻的烦躁又现了，他讨厌逃避，也讨厌事情——尤其是他和别人的关系脱离他的控制，肖礼忍不住抓住齐穆希的肩膀，用力到把他的半个都拉了起来：“你是成年人了，以后不要跟踪我了好吗？”

肖礼还想继续问些什么，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放松了力，齐穆希刚刚松了一气，肖礼的手却以一微妙的方式到了他的肘，把他在了地上。

齐穆希没听到似的执拗地没有动，都蜷缩在了一起，如果这有个什么，他肯定早就钻去了。

肖礼笑了一声：“还没帅到值得你去犯罪，现在还不说实话——”他看着齐穆希的窘态，突然顿住了。

真有意思。

虽然型相差很远，齐穆希像那只小狗一样任由他拽着，委屈地看着他。睛周围已经被他得通红，瞳仁漉漉的，仔细看的话，除了不解和悲伤，还有别的东西。

他还没有傻到以为齐穆希是疼得哭来了，就连打篮球的时候摔得半个胳膊都是血，齐穆希也没喊过疼，如果不是他半迫地给他换药，恐怕他都想不起来。对待朋友很温柔，对待其他人像豹一样凶，在赛场上耀夺目，是篮球队的风云人——这才是他印象中的齐穆希，而他的这一面他从来没有见过。

喜到被拒绝就会哭？现在连女孩都知及时止损，他拒绝了不少女孩，也没有一个当场哭来的。

“咚”的一声在安静的宿舍里格外响亮，屋里一片黑，齐穆希一声音都没有，连他摔在哪里都不知。肖礼赶伸手打开了灯：“喂，你没事吧？”

“你还好吗？”肖礼蹲在他的旁边，“我送你去校医室，能站起来吗？”

其实齐穆希退学对他来说也没什么损失，但他不想这样。

“就这么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