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冉细

骜夏目光更加寒冷，涩涩了一句：“好的嘴。”话音未落，手中折扇便打在了刘侍郎的脸颊上，他的动作看似轻柔，但仅这一下，刘侍郎瘦削的脸颊便起，微微一咳便又吐一鲜血，还接连掉三五颗颗白牙，这番动作下来，冉细莎这才惊觉，男人将发扎起，原来是为了不沾污血。

骜夏垂下来微微笑了一笑，便曼步走上前去，从一边的桌案上拿起一柄折扇挑起了刘大人的下：“刘大人，这是今年江南的乡试解元冉细莎，他有话要问您。”

满地皆是已然凝结的褐血渍，上也是遍布青紫淤痕与鲜红的鞭痕，一个只着抹窄的女人正背对门坐在刘大人的大之上，红附在耳边不知在低语什么，听到开门动静也并不起，只是慢悠悠地转过脸——竟是前不久方才还在与骜夏说笑逗乐的飘红姑娘。

但冉细莎却是浑打起冷颤连连摆手，半个字也说不来。

骜夏又是耸肩一笑，终于正经：“天有九夏，各司其职。我便是借经营秦楼楚馆暗中搜罗情报的一份，有时也要顺便察举些官员，给皇城里送消息。”

冉细莎虽然经历刚才那么一番，心中已是隐约有了一些答案，但是听他如此说来，仍是受震撼两发，暗想骜夏分明是掌整个销红里的大掌柜，自己竟然还不自量力想要为他赎，心下更是无比羞惭起来。

飘红与骜夏倒是不约而同地笑声来，对了一个神，飘红便走门去，不一会儿便抱着一只匣转了回来，骜夏单手拎起冉细莎一同坐在旁边的贵妃榻上，接过那只匣淡淡：“刘大人，我很欣赏你这般缜密的手段，为了不漏脚，家中未存大量现银，而是辗转了几托人在江南购置大量田产，连你的学生孝敬也不收钱财珠宝，而是让他们为你的田产雇佣佃农、购买你的粮，哎呀，简直是滴不漏、天衣无。”

冉细莎抿了抿嘴，知自己被他戏了。

“你、你们……”冉细莎带着哭腔弱声，“你们这是在滥用私刑，构陷朝廷命官呀，这是要杀的呀！”

咔哒一声，骜夏轻轻打开了手中的木匣：“天皇帝远，这话倒是不错，可您漏算了这天罗地网呀，我们在您江宁别院中搜到了一些江南地带的地契，还有一风的人指骨，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呢？”

冉细莎见到此情此景，吓得目瞪呆，连叫都叫不声，扑通一声便到在地上。

刘侍郎面目凄惨地摇了摇，声音嘶哑：“大人明察，卑、卑职绝对不曾、私卖考卷啊……”

“我将这手指泡了盐了指纹，对照来看，好似跟这地契上其中一枚指纹一模一样，还有一枚，却是刘大人您的。”骜夏笑眯眯地将地契与断指贴在一，“鄙人十分不解，刘大人愿意赐教吗？”

刘侍郎听了这话，好似捉到一救命稻草，竟然跟着了，目光更加凄惨起来。

此言一，骜夏却像是陡然失去兴趣一般卸下了笑容，对飘红说了一句“给你了”，便揽住冉细莎缓缓起，往门外去了。

飘红见他这副模样，忽地柔声一笑，从刘大人上了下来捧着脸颊蹲在了冉细莎的面前：“小相公，好可怜，怕成这个样。”

刘侍郎中的凄惨褪去了，只是双目圆睁惊恐地看着骜夏拈在手中的那断指。

刘大人此时好似只剩了一气，可是满脸暧昧红，又显得格格不，他虚弱地挑起帘扫了一冉细莎，权当回应。

铁证如山，刘侍郎便是有绝的演技也无可辩驳了，他面苍白地发了几声呜咽，终于像脖断了一般猛地垂下去，牙齿漏风地嘶声：“我、我招了……”

一路走小楼，骜夏都未再说话，冉细莎看明了来龙去脉，也不敢多说，只是缩在男人怀中亦步亦趋，如此一路沉默走到了两人初次换好的小院，骜夏才扭过来，脸上不知何时又挂上了淡淡的笑容：“冉相公，现在还觉得我们是在滥用私刑，构陷朝廷命官么？”

冉细莎摇了摇，抬看了一骜夏又垂下帘，半晌才轻声：“我实在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所在，你又是什么人？”

骜夏看向他时目光仍算温和，但转向刘侍郎时却陡然变得冷酷而锋利：“冉举人不问，那便由我来问吧，刘大人，律来说历届科举考卷都在礼封存，何以我能用十两一卷的价格买到手中呢，再请问今年科考的新题，又是什么价格？”

骜夏勾起嘴，牵着冉细莎走屋中，解下一长发轻轻晃了下脑袋：“我是等着相公赚钱赎的可怜人啊。”

冉细莎在他边听得冷汗涔涔，他一生老实怯弱，便是账房，连一厘钱都不敢私吞作假，又如何能想到还有这样诡秘的手段可以贪赃枉法呢。

“只是，”骜夏忽然话锋一转，“辗转这么多，又不可亲力亲为，怎能保证自己产业不被他人侵吞呢，刘大人，前两年会稽灾，想来您是损失惨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