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中的香还在燃，淡如的味渐渐扩散，夹杂着几分苦涩。

秦鹿抿嘴，朝那书生勾了勾手，问他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二楼的雅间门前都有一纱帘，一珠帘，有喜宽敞的贵公坐来，纱帘珠帘都会挂起，也有注意隐私的，会将纱帘珠帘都放下。从里看，纱帘薄如蝉翼，视线顺着珠帘的隙里便能瞧见戏台，并不影响看戏，但从外看，有珠帘一层于光下熠熠，晃了他人的，再隔纱帘，便让人看不清里了。

多回，怎的回回都让他向她家主人要？还要白白受她家主人的冷。

第4章桃人面：三

秦鹿才刚座，书生洗好了手便立刻朝她跪下，一双灼灼地看向她，开：“秦姑！还请帮帮在下，意茶楼的老板说，这世上恐怕只有你能帮我了，还请秦姑随我去一趟晋城！”

书生站着有些手足无措，只见秦鹿贫空抓了一把香燃起的烟，轻飘飘地丢了铜盆里，再指着铜盆对书生说：“洗手。”

书生摸不着脑，心里觉得怪异，但也还是照，他双手伸中，洗了一会儿便发现盆中的黑了，自己的手心似乎藏着什么脏东西，一直未能瞧见。

秦戏楼的雅间在二楼，为了让一些达官贵人或未阁的小过来听戏又不叫人看见相貌，这才设立的。

李传定了定神，还是坐下了。

雅间里布置得很别致，正面过来便是一桌椅，桌面上摆了茶，黄梨木成的茶桌较矮，白瓷杯洗得洁净，桌上放了六盏，一旁小炉上咕噜噜烧着，还未冒烟，桌下还有个矮柜，里放着茶罐，茶不算什么好的茶，胜在香气不错，回甘，也算普通茶中的上品。

“在下李传。”书生说罢，见秦鹿比了个让他起来的手势，于是起站到一旁，结果瞧见秦鹿微微一笑，忽如风拂面，了几分恬静温和，却随意：“坐，别客气。”

秦鹿左手撑着下，右手五指轻轻在桌面上来回敲着节奏，指间银链叮当作响，她打量了李传两，直接：“废话不多说，你需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才能确定这事我到底能不能。”

李传虽说现在看过去有些落魄，却是煜州晋城内有名的秀才，也曾风度翩翩，成诗，不知能讨好多少女的心，他若好好打扮，也算得上几分俊俏，走起路来昂首，以读书人的话来说，是文人傲骨，以秦鹿的睛去看，便是满肚墨的酸气。

应秦鹿的要求，小二以铜盆端来了一盆，折了门前杨柳树的一条枝丫泡在里，将这盆放在了雅间里，挂下两帘才离开。

李传抿嘴，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回想起曾经过往，却让他不禁红了眶，秦鹿就见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跟前说哭便哭了，抬起脏了的袖抹了抹泪，带着几分无奈的哭腔：“一切，都源于我当年的一时义气，却没想到，反而害了我父母妻的命。”

秦鹿走到一旁，于香炉内燃了一缕自己带来的香，青烟袅袅，片刻便顺着香炉周边坠落，似是沉香。

若是放在以前，书生读圣贤书，定觉得这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是障法，但这几日奔波，而发生在自己边的事着实奇怪，他又不得不信，这时间当真有鬼神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