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猜，结果只有两，要么是秦鹿被撞后又被调戏，憋着招，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动手削人呢，要么就是……她真的看上夏谦了。

谢尽思前想后觉得不对，秦鹿虽然武力值不错，可她行事总冲动，本来好好地去调查胡殷儿，怎么又和夏谦扯上了关系。谢尽不止一次见过夏谦，夏谦是人，与妖鬼怪都没沾边儿，边就连个被他打死过的冤魂都没有，怎会招惹秦鹿跟他离开？

她虽容易冲动，却也极少办错过事儿，只有先前跟在梁妄后的几年因为不懂错过几回，后来被梁妄罚过了，渐渐也就记下了，这几十年读书写字修生养息，跟着梁妄一起听曲儿焚香，坐而论，她没少定下。

？”

夏谦以为秦鹿是个富家千金，带着家仆来玩儿的，恐怕也不是卓城人，否则不会不认得他，千金不通世事，故而单纯好骗，他才不过只说了几句话，这姑娘就傻愣愣地跟着自己走了，也不怕接下来发生的事儿。

夏谦虽说好，却也懂得浪漫，难得碰到个不知情趣的，为了有意思儿，自然要带对方多几个地方玩耍。

谢尽猜错了一，秦鹿这回还真不是冲动。

卓城之外有明江，明江环在了万楼那一排秦楼楚馆的边上，江上还有几艘画舫，都是有钱人包下来玩耍用的。

秦鹿在夏谦的脸上，看到了与胡殷儿脸上相同的东西，就连两人上的气味都一样，但她不能断定，所以也不会妄下断论，跟着夏谦，也不过是想要查探一番。

现下万楼还在闹着，天虽晚了，但明江两边的灯火还未熄灭，江上画舫依旧传来几声歌，夏谦带着秦鹿去了那儿，走到江边上领对方去画舫，自己先上了船，再伸手去牵秦鹿。

秦鹿虽然还是一男装扮，发却已经散下来了，她用银簪随意挽着，几缕挂在了鬓角，一张脸长得非常有迷惑，看上去便是清纯无害，温婉懵懂的样。偶尔抬眸朝夏谦看过去时，那双里满是街上倒映瞳中的灯火星光，煞是好看，将夏谦的心都给看化了，直想将人抱在怀里好好疼一番。

秦鹿看着满江灯火，红蓝错，摇曳在中的倒映里斑驳如星，分外好看，后秦楼楚馆内的小曲儿声依旧响亮，以万楼为首最为闹，二楼还有几个不用招呼人的姑娘，挥着手帕对街下刚路过的男招呼，叫那些昨日已经榨荷包的男人再上去耍耍。

虽然舍不得，谢尽还是觉得这事儿得与梁妄说，以往办事儿，两人都是一的，现在只来了一个，他心中总觉得不安，所以作别了贪贪与李传，谢尽牵来了院后的老驴，一鞭在驴上就往轩城的方向去。

夏谦心想这还真是羊急忙想要虎，他本不在画舫上动作，怕吓着对方，现下小姑娘自己提来，夏谦顺势而为，让那几个跟过来的家丁离开，又丢了一包银钱给他们，便是让他们在这街柳巷中

若非是夏谦当真有古怪，她又怎么会大半夜跟着陌生男人一同离开？

夏谦笑得彬彬有礼，当真像是个多情的公哥儿，秦鹿没让他扶，自己下了画舫，瞥见后还想跟来的几个魁梧家丁，似懂非懂地问了夏谦一句：“怎么这么小的船，不是只你我在上游江看景吗？还让这么多人跟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