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去了那里，记得你伺候的是谁，若得罪了鬼魂，有你的苦吃。”

秦鹿别了顾定晴，便直接去了梁妄的房间。

早间他离开房间的时候忘记关窗了，此时房内窗边落了一层白来，梁妄就坐在窗旁的椅上，天音挂在了窗边的挂钩上，金笼被棉布罩着一半，一半。

那是纯金打造的杯盏，工细，上面浮雕了龙凤呈祥，栩栩如生，两侧的龙凤呈祥中间，还有一朵盛开的莲，莲的则是碧绿的宝石缀，不论怎么看都价值连城。

等人走了，房间内浴桶中的盛满，顾定晴才将房门锁上，她趴在门上听了会儿，确定自己房门前没人经过，这才转背靠着门，从怀中拿了一样东西。

秦鹿不知这其中的门，一次听说过为鬼魂娶妻前，还得有这番驯服的过程，难怪顾定晴不愿提起国师。

“那私宅在何，你可还记得？”秦鹿问。

秦鹿：“已经够了。”

因为是白日，杯盏毫无反应，不过顾定晴却很开心，一双豆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天真烂漫：“你答应我的，你都到了，这是我在心里偷偷答应你的事，等你看见，一定会很兴！”

他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罐，里是天音吃的鸟，正被梁妄用一银勺舀起，喂天音的嘴里。

这肮脏事，他自然不能在里去，所以才会在城外买了个私宅，也许除了替鬼魂娶妻这一件事之外，他还营生其他坏了中规则的肮脏买卖。

秦鹿见状，不禁叹一声，鸟儿活得都比她好，至少得梁妄

只是这杯盏像是才从地里挖来的一般，上面还有泥土，被顾定晴小心翼翼地以嫁衣去，本来给她沐浴用的洗澡，先一步用来洗了杯盏。

握着杯的手指尖泛白，杯中的也渐渐凉了，国师着顾定晴学那些取悦人的事，顾定晴只是对秦鹿说了三言两语，绕过去了，不过她那一瞬脸苍白，呼都了，可见事实不如她所说的那般简单，其中的折磨，必然更多。

第35章百年金盏：十二

小二，将倒浴桶后退下，秦鹿得了消息还得去说给梁妄听，于是让顾定晴沐浴用饭，好好休息，这便离开了房间。

顾定晴摇说：“我去时坐车，来时已经了过去，不能准确知那地方在哪儿，但我知大概。他的车从南门，从西门，停下受检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了西门后车有一段路很颠簸，我还听见了声，大约小半个时辰就到了地方，我在那儿的那段时间，周围没有人声，应当是荒郊野外，你可以据这个去查。”

顾定晴还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国师对她说的话。

脱去，又迫地帮她穿上了嫁衣，喂了一碗迷汤后，直接将她丢了红轿中。

等杯盏彻底净，恢复如新了之后，她才心满意足地将杯盏放在了所能及的地方，轻声了句：“周熠……”

顾定晴说，国师亲承认自己并非是第一次替鬼魂娶妻了，前面几次屡屡犯禁，只是他走运，没过差错，也没被梁妄发现。

正好这时小二敲响了房门，：“客官，备好了，现在提来吗？”

秦鹿起开门，对小二：“浴桶装满，然后让厨房几菜，半个时辰后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