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又话多了？我娘曾经就说过，我这人不能好，稍微兴儿就说多。”顾定晴的手了裙摆边，周遭一瞬安静了下来。

顾定晴定了定心神，又攥了个雪球扔去，她说：“周熠，你快看啊！你每日只能来一个时辰，没多少时间的，今日就只能在这湖边转，等明日我早些门，带你去城外看看。”

周熠轻声笑了笑：“原来我说的，你记得呢，我说时你的心思都放在了珍珠上，我当你没听见。”

“好看。”

顾定晴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她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方才的神采飞扬，一瞬降到了冰。

周熠见她如此，一瞬愣神，脚下不禁往后退了半分，：“抱歉，顾姑娘，我太久没与人说过话，所以自己能记得的，就都找你倾诉了。其实那些地方如今想来也不是很漂亮，也许只是还记得，所以于脑中化许多，你还年轻，无需为了我随一言，便浪四方，姑娘家还是找个地方，安定地生活比较好。”

她几气，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蹲去攥了几个雪球，小手已经冻得通红她也没在乎，用力将手中雪球朝湖中冰面扔过去，雪球于月光下砸成了一粒粒碎屑，晶莹如散开的宝石，嚓地一下在冰面上留下了微白的痕迹。

顾定晴带周熠在湖边转了一圈，凡是她认得的建筑，都给周熠说了一遍，何时建造，何时兴旺，偶尔

周熠微皱的眉心渐渐松开，颔首了句：“好看。”

第一次挖到的镯，她一直在手上，第二次挖到的玉佩，她也挂在了腰间，还有几粒圆的珍珠，她都藏在了鞋里，现在都有些硌脚。

即便周熠不说，顾定晴也愿意这么。若她赢了，周熠便会告诉她院中的一个角落，让她去挖，总有好东西藏在里。

那些都是……已经当了大官的周家孙，埋在院里给周熠的金银珠宝，一个死人本用不到的东西，但顾定晴穷惯了，她喜。

顾定晴摇：“我都听着呢，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记着。”

“好看吗？”顾定晴转开了话题。

“真的……好看。”

顾定晴：“等我们离开了燕京，可以往西走，你说你当官的时候去过那边，有一海，一望不到边际，就在陵中，现如今陵中城还未改名，它还在，我想去看看那片海，除了海，还有章州的玉带河，齐云山上的猴……”

周熠待她，太好太好了。

“我这回攥了个特别大的，你别眨！”顾定晴双手举起一个大的雪球，几乎起来往外扔。

顾定晴知自己想得太多，也说得太多了，也许周熠喜燕京，也许他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未必是他曾经去过的，难得离开周家，必然要去见还未来得及去见的。

她扔得兴，上黑披风飞扬着，两只手上都握着雪球，用力掷向冰面上，找到了窍门，溅开的雪就越来越大，越来越细密，一粒粒莹亮飞散开。

旁站着的周熠微微侧过，却是看向了顾定晴的脸，方才的低落已经不在她的中了，眉的笑意带着几分青盎然，她发梢与肩膀上都带着细碎的雪粒，周熠想伸手帮她拂去，抬了一半又想起来自己碰不到对方，于是化举动于言语，不知是回答，还是叹一句。

“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