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从梦里突然惊醒，坐起来，看着佟真凑在他面前叫他的样，一时有懵了。

“闭嘴。”梁鸿伸手捂住佟真的嘴，恶狠狠：“不许再叫了。”

“也没什么。”梁鸿突然翻压过去，分开他的，低声：“突然想让老婆给我生个儿。”

“爸爸……”

他们火速逃离，决定还是先穿上鞋。

小眉，一本正经：“不好吧，你都三十岁了，我才五岁啊。二十五岁年龄差好大，恋童犯法的。”

“爸……”

“爸爸……”

佟真被抱在怀里，觉得自己一张脸丢完了，他悄悄地趴在梁鸿耳边说话：“快挑，随便买一双。”

突然，“砰——”地一声，迎面撞上一辆大卡车。

“爸爸……”

“兴。”梁鸿换了一双鞋往他脚上，笑了笑：“我怎么会不兴。”

等抱着佟真到了商场，梁鸿才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比如顺路走童装店，店员问的第一句就是：“这是您宝宝吗？这么可，几岁了呀？想看什么衣服？”

梁鸿他脚腕的手猛地收，抬和佟真对了一个神。

“爸爸，这件衣服不好看，你给我换那个蓝的。”

“宝贝！”梁鸿忙伸手去抱佟真——

“爸爸，吃完饭我们能去吃冰淇淋吗？”

梁鸿“嗯”了一声，面不改地把他放到沙发上坐好，转去挑鞋了。

“嗯。”梁鸿抱住他，有些情难自已，“梦到你了。”

佟真小短小心翼翼跟在后面：“好哦。”

“爸爸，要不我们去电影院看个动画片吧？”

“老公，你什么梦呢？叫谁儿呢？”

“老公？”

梁鸿默默把鞋脱掉给店员：“麻烦帮我换一双小的。”

梁鸿和佟真面面相觑。

“唔……别摸……我不会生啊——”

“好嘞，您稍等。”店员说着一溜烟就去取鞋了。

鞋好说，当季的童鞋款式好挑，只不过店员一样的情不减：“这是您宝宝吗？”

回去的路上佟真就累了，毕竟消耗能量大，坐在副驾驶，也抬不起来。

佟真看着他给自己认真穿鞋的样，有心虚了：“你想什么呢？”

“……”梁鸿一气，伸手拍了他脑袋一下就走了：“都堵不上你的嘴。”

梁鸿松了手，一气：“算了。回家。”

……

叫爸爸这个事儿，还上瘾的，而且越叫越顺。整整一天，佟真都是这么指使梁鸿的。

梁鸿开着车时不时就要转过打量着他睡觉，心里一阵一阵的烟炸。

“梦到我什么？”

留下梁鸿盯着佟真看：“叫我什么？”

“没什么。”梁鸿看着佟真，反应了过来，一把环住边人，庆幸地亲了亲他。

“呜呜……”佟真眨了眨，手里还握着好大一团棉糖。

饭后梁鸿抱着佟真去买合的衣服。

梁鸿止不住地伸手去摸他的胳膊：“老婆……宝贝……宝贝儿……”

佟真跟他示意，眨了眨，灿烂一笑，撒：“爸爸——”

佟真垂着了很久的思想建设，终于在店员抱着几个盒过来，梁鸿给他试鞋问他怎么样的时候，红着脸：“爸爸，这个鞋太大了……”

“爸爸，我想玩那个……”

留下佟真在沙发上翻着的乐。

梁鸿觉带了整整一天孩，到两人终于打算离开商场的时候，他破防了。

梁鸿低声：“想一些犯法的事情，宝贝儿。”

佟真推了推睡得不安分的梁鸿：“老公，醒醒！”

“老公？叫谁宝贝儿？”佟真问。

“爸爸呀。”外人一走，佟真立刻恢复无所畏惧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梁先生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的儿，不兴吗？”

首先就是买鞋，总不能一直抱着他。

他把棉糖递到梁鸿嘴边：“呜呜……”

“噩梦了吗？”佟真拍了拍他的背：“没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