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过分了。

恋？

“……那就这么定了。老大你去吗？”

“而且呀，老大，你现在居然都不烟了！”

服了。纠结到这程度，他还算是他吗。

他本该是无拘无束桀骜不驯如同野的，偏偏在秦兼承手里沦落成任人骑任人欺的乖乖小驹。家境优渥，父母常年不在边教，老一辈人又格外溺他这个孙外孙的，教他养一副盛气凌人的格。

凌巍神躲闪，走路的姿态笨拙而慌。秦授回时，瞥见他一行小绿字几乎已经完全变白。

凌巍拿漉的珠瞪他，一时间甩手想要走，却因为腰酸迈不开步。秦授见他脚步虚浮，眉梢一挑，半是戏半是关切地问：“还能走不？”

他想，他大概能知这究竟象征着什么了。

前天……是周日。他好像是和秦兼承看电影去了，并在洗手间里来了一发。他的腰和到现在还疼着。

凌巍攥指轻啧。他见不惯秦兼承八面玲珑四逢缘的潇洒，又离不开那家伙恰到好细致微的贴。理智告诉他及时放手不可沦陷，然而想到要完全脱离那家伙，他又到极度的不甘与痛苦。

小弟意味长地看着他，他则是抿了抿，把一了一半的阿尔卑斯从嘴里来，裹皱皱的糖纸。

“老大，我怎么觉我好像很久没见到你了？”

凌巍随应答，神复杂。他的指节使了几分力气蜷在桌沿，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小弟觉得后背凉飕飕，也不敢再多问，心中则是暗自慨——像老大这样的完男人，原来也会有情烦恼噢。

凌巍上上下下抛着打火机的动作一顿，金属制的东西落在地面，相撞的声音略显刺耳。

“不行！……你、你…你不准走！我…”

“行行，怕了你了。”

“能！不用你！”

“不用我？那我可走咯。”

“嗯啊…。”

秦授仗着自己个儿稍，俯首贴着凌巍的面颊亲了亲，抻开臂扶住他的肩膀。两人贴得更近，刚从事中冷却下来的温再度搅缠在一起。凌巍扭时，只看见一张懒洋洋又漫不经心的侧脸，然而搭在他肩的手掌却温如落日，带着隐晦的庇护和关切。

还是秦兼承，接吻时唠唠叨叨地抱怨他嘴里烟味儿太，拿烟有害健康来来回回地说教他。往后每次看见他烟，那家伙都会夺了烟，接着哆啦A梦似的从袋里掏糖块儿来，剥开糖纸他嘴里……并凑上来换一个绵长的吻。

像新的一样。

“我说，”小弟地凑上来，神里透着对八卦的渴望，“老大，你是不是恋了？”

似乎是。因为他们的确过于亲密，亲密到只适合用这个词来形容。

久而久之，他也不知不觉地把烟戒了。倒也奇怪，同样的事，别人也曾说过许多次，他从来都是无动于衷。唯独这一次，他嘴上倔得很，却还是乖乖听话。

那时候会骄傲地想，这世上除了法律没什么能约束他。现在看来，白名单上还要添上个令他五味杂陈的姓名。

似乎又不是。他想起秦兼承对他其实过于糊，那家伙同形形的人也保持着同样亲密的关系，在他面前甚至无意隐瞒。

那家伙还没注意到凌巍的失态，继续絮絮叨叨地说着：“比如前天明明约好了架要打，结果老大你突然放鸽，对面那个混球脸都气绿了，哈哈。”

秦兼承，可能是他见过的行最的渣男。想到那禽兽边时刻环绕的完全不比他差的男男女女，他才能意识到，尽他凌巍在旁人里是放纵驰的校霸，在秦兼承那儿也只能算得上广袤鱼塘里的一条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