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只能呆呆地看着虞长风。屏观人已走到他面前，要他拜自己为师，修习剑。虞长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屏观人，他忽然发问：“我学了剑，就能变吗？”

屏观人有些讶异地看了我俩一，还是，“尽吾与追月居不同峰，但在你成功修到心动之前，每隔三月，你可以休憩一日去见他。”

但我现在……不能手这件事。

我明知虞长风能安然无恙从秘境来，不仅是有我引导，更重要的是，他的天赋潜力如此……但我仍有些自私地，不想让他脱离我的掌控，在外独自修炼成长。

不过想到他在殿上跟我说的话，我还是大发慈心，勉原谅了他的作为。

屏观人算是我的师伯，比追月人的名位都要一茬。他不仅是无极门里最擅剑者，也是天下少数能与万剑宗宗主抗衡的者。上一世，他在见到虞长风时就止不住地叹，若是能收虞长风为徒，他的剑也能有了继承者，不至于落下遗憾。

也因他那风不歇、雷打不动的行为，整个内门都知

我一时说不话来。微微汗的手指攥又放开好几次，终于，我才沙哑地回答，“去吧，好好修行。”

至于现在，我还是以好好修行为主吧。

“他……是我的养。”我低低地回，“他的天赋，确实很。”

小孩似乎了决定。他来到我前，朝我磕了一个，抬起仍显稚的脸，“我未能学成之前，还请爹爹忍耐些时日……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修成之后，时时陪伴在您左右。”

我心思绪纷。难这正是命运的另类安排吗？即使虞长风没有被万剑宗带走，他终究还是要走上这条路吗？

“原来如此。哎，你也不必担心，屏观虽然不擅长照顾孩，但对徒弟一向疼。”师傅安我，“十日后的大典上，你们还能再见的。而且，正如屏观所说，每三月，你们可以相会一日。”

倒是师傅忽然主动跟我提起虞长风，“那孩是你的儿吗？虽然我没有近看，但不得不提，他的骨的确极佳……本来门主是有意收他为徒的，没想到被屏观给截胡了。”

“……我还能常常见到爹爹吗？”

当天晚上，我坐在屋内，使用师傅给我的基础心法熟练地练习起来。待我将全周天循过一遍，我轻舒一气，暂时放松下来。走房门，我抬，便看见悬挂天空的一明月。

我抿着，没有言语。

我闭了闭，告诉自己不应该这么想。这一次，我与虞长风有了羁绊。年幼的他也很乖巧，没有被万剑宗的人影响得那么，没有那么不近人情，那么……也不应会再前世那般的事情来。

我有些不舒服地想，明明说好给我当仆伺候我，结果半路却给跑了。这虞长风，当真是言而无信！

来人穿着墨的武装，肤偏黑，一脸正气，额角有一浅的疤痕。见到他来，不仅上位者们面惊，我也是一脸震惊。

——就像手中的雪白鸽，终于还是要扑棱着飞向远方。

今晚的月却是有些冷的。我爬上树倚靠着，脑里七八糟地想着很多东西。我这一世改变了我与虞长风的命运，也许这些微的改变也影响了未来，可本质的路线却似乎仍然存在。比如屏观人没有闭关，甚至还挑了虞长风徒弟，让虞长风修了剑。这让我在唏嘘之时，不免有些畏惧。天命终是难违，我与虞长风，难还是要像上一世……

“那自然是可以的。”

我望着虞长风与屏观人离开，才与我的师傅，一同回到了我无比熟悉的第六峰。如前世般，我被分到了曾经住的小屋。师傅待我一如从前的温柔，而我却始终有些恍惚，总有不真实。边突然就少了这么个小尾，不得不说……还真是有不习惯。

我印象之中本该在这时候闭关修炼的屏观人，竟然在此时关来，且如此地要收虞长风为徒。

屏观人笑，“变只是微不足的分。成仙逍遥才是吾等的终极大。”

“我不需要逍遥，我只想……”他望向我，“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是……”

长风这么个小孩。我们依次被不同的长老选定，而我果然还是被我前世的师傅，追月人选中修。正当我要解释虞长风是我的儿、他是上山来陪伴我的时候，却听后传来一中气十足的喊声：“此，必为吾徒！”

这好小果然是恪守承诺，每三个月就从第三峰跑到第六峰来寻我。值得一提的是，他并非白天来，而是在前一夜就溜到了我房里，缠着我一同休息。有时候我想拒绝，但看着这孩明显的消瘦模样和手上磨的伤痕，我又不好说那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