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俩儿，又有谁看得透这权力的戏码。我让砚儿离开平京，一是希望朝廷的问责暂时不会牵连到他，二是......”

容诩丢了手里的果，左右瞧了瞧:“这附近有竹吗？”

容诩不语，只是颔首。

宋砚红了眶，轻:“我们一切都好。”

容诩捂着脸:“你经常失踪，我这情况特殊，你就开......”

上官懿费解:“宋家还有砚儿，实在不济还有宋祈。”

他扬，嘴角噙着笑:“现在，辈分，你得叫我一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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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恍若未闻伸手摘了的果，轻笑:“想来小郎君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将果向上一抛，然后单手握住:“那好，我如你一个愿，怎么样？”

“我们才失去阿瑜，你这又要送走砚儿你让我怎么活？”

既然唤不符那容诩就自己画。自己动手，丰衣足。

“别走......”宋砚上前去抓那抹即将消散的人儿。

宋砚颤抖着声音上前几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能再看宋瑜一。

叶姬怒吼:“敢踹老娘真，长本事了？”

容诩背手落地，宋瑜别过看向他:“多谢你在湮川的照顾，也多谢你能让我在投胎前再看一大哥。”

宋砚直起，拂了拂袖的香灰正准备离开:“我不受嗟来之。”

宋瑜早已释怀，她:“大哥，再过几天我就要渡过湮川投胎了。这辈生在宋家，我觉得很幸运，只是很可惜，这辈见不到大哥娶妻生了。”

宋砚弓腰在宋瑜的墓碑前打理杂草，结果下现了一双绣着白鹤的黑靴。宋砚装作没看见，用扫帚将杂草扫向这双鞋上。

宋砚:天杀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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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见识，”宋桓书侧，指着桌上快加鞭送来的信:“此次去上京，你真以为只是祈福？国主为了保公煦，竟然有意将阿瑜许给他。如今我那短命的女儿已死，宋家对国主而言早已无用。”

宋桓书回神心中叹:只愿那容诩会是砚儿的贵人。

宋砚燃了手里的三炷香，然后土里:“我此生最钦佩三人:钟情、忠国、重义，也最厌恶三人:谎话连篇、不自量力、一黑衣。”

“大哥，杀我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你一定要抓住他，阿瑜这辈就到这里了，下下辈阿瑜还要你的妹妹。”

宋砚攥的手松开，他微微侧面睨着容诩:“你真的有办法？”

上官懿坐在床榻边埋怨着宋桓书要送走宋砚的事，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叶姬隔空给了容诩一掌，瞬间他脸上现了五手指印，宋砚倒一凉气。

宋砚:“那我就再信你一次。”

叶姬:“去死。”

容诩急隐去又现在他后，抱臂倚着树，了额角的两簇黑发:“这么不待见我啊？”

容诩的袖中飞一片羽，化羽为笔，他悬空抬手在空中写下宋瑜的生辰八字，接着又画一青的‘者’字符，然后他用手缓缓展开，一结印将宋瑜的墓碑包围起来。半刻，结印里现了一个浑通透的素衣女。

宋砚停住脚，却没回。

白衣老者:“将军，你命中有一劫，若渡过，后生安稳，若渡不过，便是一死。”

老者捋须:“两年后，您夫人将会诞下一名男婴，若男婴成人后得到一位贵人相助，那您的劫便能平安渡过。”

宋瑜站在结印里笑了笑:“大哥，你和爹娘还好吗？”

“阿瑜......”

容诩上前几步立在他后，缓缓开:“她死后也还挂念着你呢。”

“那你就太小瞧我了。”

宋砚闭上，一滴泪顺着角落下。

“那可有法化解？”

宋桓书背手站在窗前:“别哭了，我已决意的事，改不了。”

快，抬手握住他的拳，拳风起他额角青丝。

宋桓书望着窗外的枫树，想起了二十一年前在边境征战时，遇到的那位仙人。

容诩:“......”

容诩三条全中。

宋砚指了指自己后:“在那。”

“所以，你不行？”宋砚也没生气，只当是看了一个笑话。

宋砚僵在原地，他垂眸瞧着墓碑上的刻字:“大哥一定会抓到凶手的，一定。”

“啪！”

他将血石扔给宋砚:“拿好，这能让你看见湮川里的东西。”

“嗯。”

“好骨气，”容诩咬了一果，勾一笑:“你就不想见宋瑜最后一面？”

宋瑜朝他挥了挥手:“大哥，好好活着。”然后化作烟尘飘散。

容诩走过去，抬脚踹了踹竹，震落了几片竹叶，他理直气壮:“叶姬，开半个时辰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