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最前面的女手指一攥低着，语气间隐隐带了些哭腔：“皇后娘娘许久未了，今日忽然说想去走走，谁知走到千荷池的时候忽然下了雨，当时雨势急，娘娘去了凉亭避雨，让婢回去拿伞，可未等婢回来便传了娘娘落的消息。”

沈凌渊起走向外殿，漆黑的凤眸扫过从前跟在皇后边近伺候的女，缓缓坐在了主位之上。他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温度：“皇后为何会落？好端端的去千荷池什么？”

沈凌渊眉心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一下，薄轻启：“荒谬，皇后行，边只有一个人伺候？”

定局。

千荷池低偏僻，此时更不是赏荷的时节，往常便是少有人去，今日若不是恰巧有巡守的侍卫路过，只怕了不可挽回的事也不会有人发觉。

沈凌渊眸也未抬，随手蘸了蘸旁边的墨，“了何事？”

白皙的肌肤沁过冰冷的湖此时显得尤为苍白，纤长微弯的睫随着微弱的呼轻轻颤抖着，愣是生了几分病态的。

他向来看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个季节，湖里的冰刚刚化去，乍还寒，湖仍带着寒彻骨的冷意，若是再晚发现一会儿，那便是要人命的事。

沈凌渊敛了敛神，而后提笔写下了开的字句：兹皇后温氏……

小女忙叩了叩首，“皇后娘娘不叫别人跟着，只带了婢一人，原说着不远去的，可走着走着便到了千荷池。”

倦了，便罢了。

将将在纸上的笔锋一顿，沈凌渊手指骤然收，瞳孔蓦地收缩了一下瞬间抬眸望向了跪在下面的人，“皇后在哪儿？”

小太监闻声抖了抖，连声音都是颤颤巍巍的：“禀皇上，人已经送回德坤了，只、只是娘娘她一直昏迷不醒……”

他这位皇后，人如其名。温中映寒，礼数间向来让人挑不一错漏，一双好看的桃眸轻眨间便好似情，可偏偏那潋滟的眸光之下时时刻刻透着的是无法忽视的疏离，让人即刻便能清醒地认识到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罢了。

他话未说完便听见了前的动静，再抬时面前却已无人。

即便已经换了一的衣裳，沈凌渊也能看她仍是冷的。原本的朱失了血，额隐隐有些发，半晌也不见一醒来的迹象。

御医默默地从内殿里退了来，沈凌渊抬眸看了他一，开：“皇后如何了？”

床榻上的少女双眸轻阖，未的额发轻贴在鬓角上落的珠透着与寒气，原本就纤细的量在这样的状态下更显瘦削，不堪盈握。

沈凌渊薄抿，快步朝御书房外走去。

狼毫浸着墨落于纸上，宽大的手掌执笔间徒留凤翥龙腾的字迹再没有半犹豫。一响雷划过，门外瓢泼的大雨间隐约夹杂了些细碎的声音。没过多久，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走了来。

德坤内，女和太监稀稀拉拉地跪了一地，两个年纪小的止不住地噎却因内殿里的人不敢发更大的声音。

御医俯了俯，“禀皇上，皇后娘娘的脉象已经

小太监一脸惶恐惊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皇上恕罪，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