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映寒微微摇了摇，也不沈凌渊是否能看见，“这便要睡下了，明日还要早些起来的。”

想必平常宜嫔是欺负朱兰依惯了的，之前会

在床上面对沈凌渊的时光。

温映寒觉到后的呼声渐远，微不可见地轻轻动了动，垂将半张脸悄悄埋在他替她盖好的被里，黑暗之中微微红了耳尖。

温映寒自知是躲不过了，不愿承认地低声开辩解“臣妾不过是刚好翻醒了。”

后的人见她不语，便不再发问了，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被角，似乎是担心她夜里着凉，又替她向上盖了盖，而后便再没了动静，好像是躺了回去。

她眸微垂着，光线不好，只看到了那人上同她一样月白的寝衣，金的描边祥云绣纹在这样的视角下显得尤为明显，不似往常那般着玄黑龙袍时的庄严冷肃，而是随着那一微乎其微的光平添了些许柔和的棱角。

沈凌渊薄轻轻动了动，黑暗之中眸光微敛，“玉清？不是今夜都理好了？”

她生怕沈凌渊要驳回来，好看的眸微微动了动，忙将话题转移到了他的上“皇上怎么还没睡？是不是不习惯德坤的床？”若是不习惯那改日便回勤政殿去，两个人兴许都可以睡得更正常一些。

低沉轻缓的声音从她发的方向传来，温映寒心脏一颤，彻底僵在了原地。

“起来什么？”他声音有些漫不经心，“明日朕要早朝，早膳便不在你这里用了，你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闭着睛，温映寒觉得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寝殿之中静悄悄的，后也没再有过动静，似乎是那人给她盖完被便默默地睡觉了。

这样的状况下，任谁都提不起一睡意。沈凌渊上凝神香的清冽味萦绕在床榻之间，不是很明显，却时刻提醒着温映寒他睡在她边，只消一，便足以引起那不可忽略的存在。

沈凌渊大约是真的睡着了，呼声听起来平稳而沉缓。

眸光上移，她忽地看见他结上下动了一下。

温映寒微微一怔，随即垂下了视线，心不在焉地临时编纂着借“那也要看账簿，还有些玉清的事情要理。”

“嗯……只是安排好了宜嫔的事，又安抚了朱婕妤。可臣妾想着，下她们两人那样好像也不是长久之计。”原本就是随一提，可真正说起这事了，温映寒确实也有些犹豫。

“皇后也睡不着了？”

“不装睡了？”

沈凌渊薄轻轻勾了勾，恍若有星辰般的漆黑眸里带了不易觉察的笑意，还以为她能持多久，只这一小会儿便忍不住要动了。

因着她是背朝着沈凌渊的缘故，率先迎帘的是昏暗光线下的木制围栏。如丝绸般的床帘遮挡着光的墙面，她暂时不敢回，便保持着这个姿势又缓了缓，黑暗之中，纤长微弯的睫轻眨。

温映寒了一气，悄悄平躺了下来。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她的略僵，温映寒尝试着稍稍动了动，也没听到后的反应。隔了许久之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微微将睛睁开了一隙。

沈凌渊垂眸望着她，咙微微动了动，“茶喝多了而已。”

温映寒顿时有些理亏，那茶确实是她叫沏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