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到榻边坐了下来，轻舒了气，余光望见茶盏上飘散的白烟，端起来微微抿了一。

温映寒闲来无事，大致照类别整理了一下，指尖到第三层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个压在书下锦盒状的东西。

温映寒下意识地将绦拿了起来，忽然刺痛了一下。

“有没有伤？”

沈凌渊并未发现她的异样，垂眸检查了下她上沾没沾上茶渍,确认她人没事了，拉着她往没有碎瓷片的地方站了站。

他望着她若有所思,“不舒服吗？”

芸夏抬

沈凌渊沉声朝正在收拾的芸夏开“怎么回事？”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陈旧的锦盒，长条的形状，颜暗淡。里面盛着的是一条绦，一样看起来旧旧的了，编织的手法也不似是珍制局那边会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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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渊走上前先是攥了她的手指查看,他声音低缓“伤到了？”

踱步到了书架前。

沈凌渊过去的时候,便看到温映寒正垂眸望着地面上的碎瓷片。

那个常在她侧侍奉的女芸夏,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散落的碎瓷片。

厚织的波斯地毯上开了一大片颜的茶迹,隐隐有些残渣闪烁。听见有人来了她也未抬,一宝蓝底绣白牡丹纹的衣裳在熹微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清冷,温映寒垂着视线，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温映寒微微一怔，犹豫了片刻轻轻将盒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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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相碰的那一瞬间,温映寒的手微不可见地僵了一下,短暂的僵转瞬即逝，下一刻纤细的指尖已经被那人攥在掌心里了。

沈凌渊偏过望着她，见她神似有似无地有些躲避,黑的凤眸微微动了动。他轻握了她的胳膊,“人没事就好，叫下人们拾了便是了。”

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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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疼痛远比先前的几次要严重，温映寒了额角微微缓了缓，没有心思想那条绦，先将它装盒里，回到了架上面。

“昨晚没休息好？”

那双桃状的眸微敛，纤长密的睫轻垂着遮挡住了她琥珀的视线，从这个角度无法看见她此时的神。

温映寒从始至终没有抬眸去望他，沈凌渊看向半跪在地上的芸夏，“皇后昨晚什么时辰歇下的？”

“我没事。”

她当时人未在屋中，是在门外听见的动静。来时便看见茶杯碎裂到地面上了,温映寒半晌未语，沉了一会儿才开,说是一时没端好。

那书架大，上面放着的却不只是书，还有一些瓶瓶罐罐装饰的摆件，正如沈凌渊所说，这上面看起来确实还没被下人整理过，各类书籍混杂，大多是些兵书。

芸夏垂了垂首,“禀皇上,皇后娘娘刚刚没拿稳，婢上收拾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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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渊站在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案后，忽而听见了寝殿里杯碎裂的声音。

温映寒轻轻摇了摇，朱轻启“只是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