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的匪兵,山呼海啸地嚷嚷。
透——透——
常乐被摔沙包似的甩到软席子上,身上岔开腿跪下的男人,皮带上一枚白玉帽花,急急解裤子,放出老大一坨丑东西:“舔……舔,舔湿了,你少受罪。”他等不及了,晃动阴茎对准常乐紧抿的嘴,呼哧哈啦地诱骗,“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了他……”
渠锦堂是一个摆子打醒的,发了一身汗,眼还没睁开,先哑着嗓喊常乐。
伙计们抽抽搭搭,常乐换来的那点宝贵的水,谁也没动:“少东家,先喝点水吧。”
渠锦堂从他们的脸上,似乎觉出点什么:“常乐呢?他人呢?”
没人回他,每个人都把脸藏在臂膀里,哐啷一下,碗翻了,渠锦堂大喝一声:“说呀!!!”
挨了踢的小伙计匍匐着跪到他脚边:“掌柜的让那帮砍头的带走了!”他摊开手,手里一枚钥匙,是他拼了命扒门,从当兵的腰上顺下来的,他从隅北跟着掌柜的上甫阳,服的、认的只有一个常乐,“少爷!您快去救救他吧!”
紫红的玩意儿半软着从口中滑出来,常乐歪脑袋,吐了,骑在他身上的男人气儿还没喘匀,揪他的头发,刮掉他嘴边腥浊的东西,把人翻过去,扒了裤子,往他菊门里探路,刚掰开白花花的屁股,外头起枪了,有人慌慌张张冲进来。
领头的被打断好事:“妈个巴子!没看见老子办事呢!”
那人急得舌头打结:“老……老大……山下,有人……有人打上来啦!还有……还有……”
“有什么,说啊!”
“囤粮的仓……仓……给……给……给人,一把火……烧啦!”
到这会儿他才意识到坏事了,提上裤子摸枪:“妈的,走!”
常乐趴在草席上,呕得肚里的黄水都吐尽,身后干草轻悄地踩响,常乐揪着衣服缩成一团,很宽的一副膀子,不容分说地把他揽入怀。
是渠锦堂,少了一只指头的手穿过他的膝盖窝,稳稳把人抱紧,颤栗的唇烙到他的额头上,说了句什么,那几个字太轻,又或者重得人听了还想听。
常乐埋在渠锦堂的胸口,哭了。
他说,走,我们回家。
常乐想起什么,等下,还有东西……
渠锦堂踉跄抱起他,吼了一嗓,不要了!
山下响起的枪声一路连着火把延到庙门外,那些被逼得无路可退的兵狼狈地逃回来,把杀红的眼睛,落到迈出庙门的渠锦堂和常乐身上:“抓住他们!”
牛头岭蜿蜒崎岖的山路,渠锦堂抱着常乐,多少次子弹在身边擦过发丝,追撵着他们蹒跚的步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