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着笔皱眉，薄轻抿，对着一选择看了五分钟，谨慎的选了个万能答案“C”。

带着油墨味的卷传下来，众人拿笔填上自己的姓名考号，然后开始各显神通。

数学又不是政史，不会写的题都能往里面“党的领导泽东思想中国特社会主义”，像这理科题不会就是不会。

上午的测试卷下午就发了下来，午后第一节课在大家昏昏睡的时候，数学老师抱着卷来了。

萧言下意识的将他的手攥住，握在掌心里，拇指习惯的抚摸他的手背虎。

她锐利的目光从班里众人上扫过，重落在萧言上，对方正用脸贴着桌面睡觉呢。

为了表示自己不会看她的卷，还特意侧面朝里对着窗写卷。

萧言满脑门问号，觉得自己不是很懂他们学渣的世界。

阿离也在用余光瞥萧言，对方已经写到大题，解题思路清晰，答案行行分明，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的。

见老师看过来，阿离挣扎犹豫，最后还是不耐烦的伸手推了她两把。

然而数学老师不在乎学生的心声，反正她对于每场小测试都看重的，并从中总结经验企图因材施教。

……阿离选择拒绝。

萧言醒了，弯腰低小。她刚醒就听到老师名表扬自己，说她步飞快，这次考了满分。

阿离难得脸红了下，用力自己的手，侧抬脚朝萧言的小踹了一脚。

哦，每四个C中间都会夹杂着ABD的其中一个。

数学老师分发试卷，简明扼要的评了下这次小测试的结果，总结下来无外乎让考得好的别骄傲，让考得差的别气馁，同时着重说说那些不上的，苦婆心的说已经考倒计时了，别选择题都选C。

阿离就闹不明白了，萧言怎么天天上课睡觉？

连选了四题同样的答案，第五题总该变变了。阿离指尖戳着卷上的答案，认真沉思了会儿，选了C的隔代兄弟——A。

成绩不好的，摸到卷后先看看一共几题，然后开始趴在桌上死磕第一大题的选择题，至于后面的题目，统一答案都是“解”。

阿离想劝萧言，不会写就别编了吧，免得满卷的解题步骤最后一分没有，多伤心。

成绩好的同学已经打开草稿纸唰唰唰的演算起来，笔尖在纸上划过，答题思路是丝般的顺畅。

反正都随意蒙了，你还蒙的这么谨慎纠结什么？

小测试一共一节课的时间，萧言二十分钟就写完了，她把卷正面朝上，不动声的往阿离那边推了推，示意他赶抄。

“？？？”阿离看着自己被非礼的那只手，差伸脚朝萧言踹过去！

萧言，“……”

就他在选题间犹豫的时候，萧言已经写到了大题，她扭看阿离，见他神认真还甚是欣，直到看到了那一排竖着的“C”。

他今天算是看明白了，萧言对他好本就不是愧疚，而是想跟他早恋！

他犹犹豫豫的往下看，五分钟后又多了“C”。

不开心，不激动。

他心里有些不解，怎么同样都是学渣，萧言编答案就编的这么顺畅呢？

全班同学惊诧的扭往后看，好几个没忍住伸手掏耳朵，觉得自己怕是困到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