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攸之愣了愣,很快就懂得,一定是向丞说了非常伤人的话,否则也不会让言之词失落到这地步。
言之词眉心一拧,正要说什么却被言攸之打断,他沉声继续,“小词,仇恨是枷锁,我不希望你被仇恨束缚住,尤其是为了丘杉这
人,实在是不值得。我想要的,是我的弟弟像从前一样快快乐乐,不要总是这么苦大仇
的样
。”
“其实,向丞这个人,只是嘴而已,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坏。”
而言之词只是沉默了一会,接着苦笑一声,自嘲,“这样也好,只有我死了,才算和他真正结束。”
说这句话后,他又惊慌地看向言攸之。
看到言之词还有力气说笑,他也就放心了许多。
言之词泪盈眶,在哥哥的凝望之下终于哽咽着
了
,“好,我都听你的。”
在掉孩
的那一天晚上,他就已经失去了一
分自己。他不可能像从前一样
一个潇洒肆意的人,也不会再为了明知得不到的
情而放手一搏。
如果当时丘杉拿着的是把更长一的刀,或者一把枪,估计他们都天人永隔了。
“我没打算瞒着他一辈,”言之词叹息
,“我欠着他一笔还不清的账,他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也许只有他觉得我死了,才愿意一刀两断。只有这样,才算放过了我,也放过了他自己。”
言攸之听后忍俊不禁。
“丘杉……你打算把他怎么样?”言之词问。
他觉得自己适才的表情一定太过狰狞,怕惹来哥哥的厌恶,于是
了小心翼翼的神情,“哥,你是不是怪我了?”
也许是都想到了当时凶险的场景,本来还说笑的两个人颇有默契地同时沉默下来,面容上也有些凝重。
“如果你想告诉他,我现在就可以派人去。”言攸之。
“…………”
而想起当时自己那一副要挂了的反应,言之词更是脸红,“太丢脸了,我当时是不是说了许多蠢话?”
“你打算瞒着他?可你应该知……这
事情不可能瞒着他一辈
。”
他并不是舍不掉。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兄弟俩到底是有些后怕。
“不过你说得对,我该瞄准的不是脸,而应该是脖,”言之词振振有词,一双眸
里却依然带着
的恨意,“咬死活该。”
“都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不觉得是你的错,”言攸之摸了摸他的,“至于丘杉,我会让他坐牢,让他绝对没有翻
的机会。”
“你了太多血,我当时已经急疯了,哪里还会去注意那把刀到底有多长。”
果然……
“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蠢?”言攸之瞪了他一,佯装生气
,“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见到李承淮的时候,这个男人第一次对他了好脸
,甚至可以说是一脸的
激……
“不是,”言攸之摇摇,“你们那时候的对话,我基本都听见了,我怎么还会怪你?就连我自己都想杀了他。”
区找他时,他才有了一瞬间的震惊,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言之词苦笑一声,“打架?哥,我不是想打架,我恨不得咬死他。”
言之词的面容黯淡,“都是因为我,否则你不会经历那些。”
言之词不好意思地挠挠,“可能是心理反应,我
觉那刀
都把我
穿了,
去就只有冰冰凉凉的
觉……竟然什么内脏都没伤到,也真是幸运。”
哥哥的安抚,让言之词不得不挤一个笑来,“没事,你不用替我担心。”
弟弟和人一直以来都像一对冤家,尤其是李承淮,从一开始就对言之词充满敌意。也是后来他才知
,李承淮是真的一直在吃弟弟的醋,觉得他是喜
自己的弟弟。
言之词腹的伤
有半指长,换药的时候他怔怔看着那里的肌肤,就好像是一只丑陋的蜈蚣趴在那一动不动。
在向丞这里,他输得太彻底,又哪里还有剩余的勇气?
言之词不明所以,甚至还悄悄跟言攸之吐槽,“李承淮这么看着我,比他凶神恶煞的样更让我胆战心惊。”
言攸之看了弟弟一,“你把他的脸抓伤不说,右脸上咬没了一大块
……你是怎么
的?我从来没有教过你这
打架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