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今天碰个巧还能用上。

于兴趣，菲利克斯开学后也曾旁听过数院的课。

他不用笔记，只是盯着手便向学生们读计算结果——就像他的手能展现他想象中的计算一样，准确无误。

菲利克斯在路上掏怀表看了时间,加快速度的话,可以赶在课前溜某位讲师的课堂的。

……

少年将少女带到了最后一排。

教室里陆陆续续开始来人，慢慢的，前方空的课桌被填满。

因为这位狄利克雷先生足够年轻，再加上他曾在自家代过课，作曲家便分了那么一丝卓越的记忆力，扫过他的课表后，记下了他的上课时间。

柏林大学的课程很自由，只要守规矩,教授们基本上不会拒绝多一两个兴趣的旁听生。

他不介意被她看穿，毕竟就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一个冲动，他就带她来数院听数学课了。

摇铃声响，对望的少年和少女这才分开视线。

“我的纸啊——”

她有些纳闷：这位数学家明明平日里对话很利，为什么一上讲台就变得结结？或许用上这个词来形容并不准确——毕竟仔细聆听后就能发现，他的思路非常清晰，神十分清明，演示使用的材料也是丰富贴切的。

这位先生酸溜溜的收回视线，看到那叠演算纸爬上了蛛网般的皱褶后……

这为数学家先生几乎不看他的听众——用黑板的时候，他就背对着学生；不用的时候，他就坐在讲台上的椅里，视图将自己藏起来。

他快步跑后的教室里,心疼地一张张地抚平它们。

……

他掏随的笔记本放在课桌上，一支短小的袖珍铅笔便从里面了来。

雷先生的讲课一定可以变成天籁的！

夏洛总算是见识到狄利克雷是怎么上课的了。此刻，她对教室内在座的青葱学们报以切的同情。

尽这有些犹豫的，或者说本不畅的讲课方式，不用心不费些力气压是听不清的……但只要跟上狄利克雷的思维节奏，和他拥有相似的思维模式，或许这讲授方式就像风化雨一样。

讲台上，狄利克雷推了推镜，开始了他的数学讲论。

少年淡定地回自己的笔，摊开笔记本空白的分，然后将它搁在本正中。

他知，她那一的意思是：哟，菲利克斯先生，准备得如此充分，似乎有所图谋哦？

他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握了和夏洛的手，带她了那间教室。

尽只是快步，没有疾跑那么显,但锐的作曲家还是发现了不少打量自己的视线——这些视线蕴的情有些奇怪,他分些余光扫过那些视线的来源，看到它们的主人神情复杂的脸庞时，少年心里不知为何生些许快来。

一旦到了要面对学生的时候，他的镜就不再鼻梁上了——他会用手遮住自己的脸，镜就被手推到了额前。如果他的手没遮住睛，他就会选择闭上。

大概狄利克雷只是不擅长当众演讲，甚至还有刚成为年轻讲师、经验不足的原因在。

少女伸手，用指尖停住了笔。她侧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于某目的，菲利克斯让夏洛坐到了角落里，将她藏在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