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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悸动)(2/2)

“哦?”杨烨走过来坐在旁边,“定在什么时候?”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去见见那人,但前脚刚迈大门却又停住了。

杨烨淡笑着没接话,心里惦记着另外一桩事。

午夜辗转时分,他鬼使神差的,回想起小室里的满目红烛,雪君倚在他怀里,额贴在他脸侧,还有那双贴过来的……他下的分就会悄然立,躁得他整夜难安。

白士杰敬了一圈酒回来,兴奋的说竟然有好几个意想不到的世家公都是此中人,真是相见恨晚。

宴还未开始,各桌人互相打着招呼,来回敬酒。此刻酒还没浸,众人端着礼仪倒是貌岸然。

杨烨暗自欣喜,面上却不显,“我记得上回白兄和那个叫柳柳的很好哇,不中意了么?”

“哼!”阮阮耸了耸鼻,气鼓鼓的说:“师傅不在,他惯会偷懒!盯钟总不准时,好几次超过好久都不摇铃。还跟师傅说,说我在房里又哭又闹,不好好伺候客人。”

这时门扣了几声,小厮刚说完白公来了,白世杰就已经闪走了来。

“婚事定了,我那老爹终于肯放我了!”白士杰上来就一通抱怨,不拘形骸的歪在檀木椅里,自顾自的倒了杯茶。

雪君疼阮阮的脸,张嘴接过阮阮递过来的心。

杨烨跟着白士杰一行人了大堂,被小厮引着坐到厅中央右侧的一桌。

杨烨素来持端谨,自渎都极少。可这阵悸动却来势汹汹,让他又臊又恼。

白士杰意味长的笑,“醉红楼里成婚的少么,哪个不自由了?兴了便抬回家,有几个男人少了小妾。”

碧堂门大开,匾额上的红缎蜿蜒垂挂,厅堂里烛光如昼丝竹声声,宛如大人家的婚庆礼宴一般。

“我正要与杨兄说!”白士杰睛放光,“今晚碧堂设宴,听说有好几个小人呢,咱们去瞧瞧。”

雪君蹙眉:“回我跟师傅说说。要不先让小福跟着你,让小贵到我这来。”

“不用。”阮阮喝了茶,“师傅说人手不够,过阵会再找一批随从,到时候就把小贵换了。”

杨烨这一桌也坐了两个小倌,是没见过的,正跟白士杰他们打情骂俏。

月末正值暑,日明晃晃的挂一整天,坐屋里摇着扇也闷的人心浮。

白士杰见他似是心不在焉的样,赶忙劝:“杨兄可不能推辞啊!我再叫上齐公他们,权当是我们会饮。”

“这么急?”

一些装扮靡艳的小倌陆续从楼上下来,各自围在熟客边献媚调笑,没一会儿众人便酒酣耳,兴味然。

温声:“哥哥吃过,你吃吧。”

杨烨摇摇,脑海中却晃过雪君的脸。

不知雪君此刻在什么,杨烨又期待又张,正胡思想的时候,他不经意的一瞥,却瞬间定住了目光。

雪君侧站在厅左侧的楼梯,被一个魁梧的男人揽着腰,半拥在怀里。

“我还不打算娶亲。”他敷衍的笑了笑,又问白士杰,“那你成了婚,往后可不自由了吧?”

炙烤了一天的日终于落了下去,晚风撩人,暮降临。

这日杨烨在书房里练字,练字讲究的是心静,可天气炎,杨烨心里也躁,静不下来。

“对了,”雪君给阮阮泡了一杯清酒茶,“你边的小贵呢,怎么总不见他跟着你?”

“嘿嘿,柳柳是能黏人,但再味的菜肴吃久了也腻啊。”白士杰猥琐的笑了几声,“要说我最惦记的还是雪君,可惜一直不得机会亲近,哎!”

笔下字迹越发潦草,杨烨郁闷的把笔甩在桌上,墨贱到宣纸上,朦胧的形状。

他曲起指节敲了敲几案,状似随意的问:“令尊倒是严厉,碧堂那样的地方定是不叫你去了吧?”

杨烨调整下情绪,片刻后才缓缓,“好吧。”

杨烨听到这话不舒服,转看向一边的屏风,不接话。

平时一楼大厅里是没有这么多桌椅的,大约是今天开宴,特意改了陈设。这会儿基本已经座无虚席,约摸城里好此的风月老手都聚在这了。

杨烨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他们闲谈,睛时不时的朝楼上瞟。

有什么由去呢?他想念那双波光动的,又怕那双里的轻佻和讥讽。

阮阮使劲儿摇,呲牙笑了两个酒窝,“刚才在包间里我都吃好多了,我就坐那男的怀里,他面前的一碟心都叫我吃了。”

方才门的时候,白世杰问过小厮了,小厮说今夜碧堂的人都在。

“我爹娘急呀,让我早成婚早定心。”白士杰又喝了茶,转对杨烨:“令堂还没筹划杨兄的婚事?”

杨烨突然觉得白士杰格外面善,:“白兄自由了?”

白士杰苦笑:“中秋之后就成亲。”

距离上次去碧堂还伞已逾半月,自从回来后他觉自己心上像是生了草,什么都不得凝神,总是能想起那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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