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过刺耳，便是公仪弘懿也忍不住皱眉。但他也不能看着一宗长老徒然耗费气力，对左婉淑：“收手吧，慧兰，你已到仁至义尽。”

“回到你们原本该在的地方去。”他在心中对它们说。

他自己也心如刀绞，如何能告诉左婉淑，她的师兄恐怕不会再现了。

微弱的气运之光在他周萦绕不散，沈晏歌已经丧失五，看不见、听不到、也不到任何事，却依旧察觉到了它们的悲伤，他轻轻笑了一下。

天极宗掌门通医术，开：“经脉俱毁，已无救了。”

公仪弘懿惊：“慧兰，你在什么？”

无人能察觉，天的天平正在剧烈颤抖。

小世界拥有天选之，自然也有与之相对的支。支是最适合与天选之在一起的人，也是最容易撬动气运之人。

一血自沈晏歌中，在冥无曦目眦裂的神情中，那气凝结而成的迅速变得暗淡，直至透明。十三年的蛰伏，近二十年的苦心经营，几十年的暗野心，在那一刻彻底化为乌有。

“他是承谏的弟！”左婉淑因真气大量失而脸苍白，她落下泪来，“我如果现在放弃，要如何面对师兄！我答应要照顾他的弟，我已失言一次，绝不会失言第二次。”

太上忘情，必先动情。

蓦地，光芒大盛！

在为支的左婉淑的渡气中，埋沈晏歌内的气运现了松动的迹象。

由于太过突兀，众人耳畔依旧回响着方才的剧烈声响，此刻的世界仿佛陷凝固，每一息都被拉至无限长。

与崩塌在骤然停歇！

“他……他还没有死！”左婉淑声音沙哑，再没有一族长老的端庄模样，“你们怎么能、怎么能睁睁看着却无动于衷？！”

那是属于沈晏歌自己的气运。

他原本便被叶鸿打散了躯，如今连凭依之也被沈晏歌斩碎，彻底魂飞魄散。

成为长老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叫叶忘奕师兄了，如今却喊了许久以前的称呼，已是因心而顾不上其他。

鸦翅般的睫先是颤了颤，接着缓缓睁开，睑下寒霜凛冽的双眸。那对眸起初还带着些许茫然，转瞬化为警醒。叶忘奕迅速坐起，目光在四周梭巡而过，神愈发凝重肃然，却在看到倒在地上那个浑浴血的影时尽数转为震惊，中再看不到其他事

叶忘奕，大成！

“你渡再多真气，没了经脉接收，只能逸散而去。”天极宗掌门沉声劝解，“没人能源源不断渡气给他，用这般方法让他弥留世间，不若给他一个痛快。”

其中有一片光并未离开这个世界，而是飘向了不远床榻上，一已经冰冷僵的。

叶忘奕着沈晏歌的陷沉眠，被对方的泪打，同时溅上了对方的血。气运回归，血、泪、混杂于一，挚之人上三样至纯至之足以化千年寒冰！

沈晏歌内的脉络也在迅速衰竭，他重重摔倒在地，并不痛，因他再也受不到痛。

各门派长老们恢复行动能力后便迅速围拢至沈晏歌旁，看着近乎血人的沈晏歌，纷纷不忍的复杂神情。

他因心中有了而沉睡，又被心之人唤醒。

他们原是为了讨伐这个修才聚集此，如今却因讨伐对象的舍命而获救，何其讽刺。经此一战，他们的心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需得回再重寻本心、学会明辨是非才行。

公仪弘懿说不上话。

叶忘奕至今没有现，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念。

缕缕微光盘旋不散，沈晏歌的意识于此刻陷黑暗。另一柔和的光自他内逸散而，托着星星的光芒消散在空气中，穿越时空回到它们各自所在的小世界。

他知自己要死了。

众人沉默哀悼间，一个温婉女却往前一步，毫不犹豫将皓腕放在被脏污血浸泡的之上，纯真气顺着连接自她内涌另一没有回应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