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元师傅像是被戳了一刀似的，要不是陆辛正在看刀呢，他说不定一掌就拍上去了。

“小沈老师，你见过陆辛的刀么？”

“哈哈，这个沈果然不是那个沈，这、这话夸得我，哎呀，小沈老师，你要研究菜是吧？我跟你讲讲……陆辛啊他是要爆炒腰，爆炒腰这个菜，刀工火候儿都很重要，这个刀啊，他就得自己磨得有数儿。”

好甜的一个姑娘啊，长相甜得跟一样，话又说得这么好听。

说着说着，看起来嘻嘻哈哈的老元师傅就正经了起来。

老元师傅：“你的饭吧！你再跟我嗦你小心刀切垮了！”

将刀刃斜着在磨刀石上撇了两下，动作又轻又巧，陆辛再次把刀拿起来，用手指细细地在刀刃儿的两边儿摸下去。

可能对一个厨来说，刀就是刀，五味是他的千军万，锅灶是他的城墙堡垒，每一次饭，也就是一场战争。

“你这小，瞎说什么呢！”

“您哼什么呀，各个派系都在往前走，有持的，有合的，只要不失本味，不丢本心，啥不是呀。”

听见陆辛这么说，不少人笑了声。

元师傅转去看边一直笑眯眯的“小沈老师”，那边儿陆辛已经拿起了一个猪腰，快刀将腰破成两半，揪起中间白的分削去，再将腰翻过来撕去外，陆辛的整个动作比昨天在黄酒那给黄鳝扒还畅几分。

“他是看刀刃上有没有刺儿。”

“当什么初啊，磨你的刀！”

“他这是在最后检查刀是不是磨好了。”

磨好的刀放在中清洗，拿来的时候，从刃上留下，便是一条银光线。

老元师傅转，看着沈小甜。

这时候，沈小甜在他后说：

“在你家饭……嗯――？”

“见过。”

沈小甜说：“您是说清海刀么？他在我家饭的时候用过，可惜坐铁不方便，他就没带过来。”

在老元说话的时候，陆辛已经把刀拿了起来，刀刃儿对着自己细细地查看。

“老元，你年纪上来了，怎么记不好了呢？当初……”

摘下来菜。”

“先斜刀后直刀，真说起来，能方方面面练着厨手艺的，还是鲁菜，要的刀工有刀工，要火工有火工，红白案都不缺，细的功夫也不少。这几年什么川菜、湘菜、粤菜大江南北铺开了，真吃起来，哼……”

“刀要磨得好，不光是左右两边儿磨……”

“元师傅，我来的时候就听陆辛说您的菜特别正宗还地，他一直很佩服您几十年来不光研厨艺，还一直认真收藏和学习不同的菜谱。我是学化学的，对菜不太懂，可是我觉得这在厨艺上益求的神和科学家不断探索的神是相通的。”

“他那刀还是我托人给他打的，嘿嘿，为了那刀，这小在我这儿打了两个月的白工呢。”

说话的是在一块腰上切完了儿开始切另一块腰的陆辛。

陆辛看着刀的样很专注，让沈小甜想起了一个在看着自己兵的将军。

中午时分正是不少人来吃饭的时候，旁边的厨师们来来往往，有的在掌勺有的在切菜，看见了陆辛，有几个人还抬跟他打招呼。

陆辛刀刀都很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