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频，一开始只是想证明自己没被男朋友轨的事儿打垮，可越是，我越觉得真的有趣的，而且我在这个过程中还认识了很多人，知了很多事。”

柳阿姨转去衣柜那里拿了一双鞋要递过去要递过去，沈小甜一看见那十公分以上的跟，不禁叹了一气，先把鞋拿到了手里。

听她这么说，田心笑了一下，说：“这是在外面吃了苦了。怎么样？学校那边沟通了么？让你回去吗？还有姜宏远，我之前查了一东西，还真有儿发现，你尽回去，他那我……”

“昨天晚上他给我打了个电话，太晚了，我就问了一下柳阿姨，正好也在广州，我就过来看看你。”

她看了自己的女儿一会儿，表情又缓了下来：“也不是不行，现在自媒行业确实很闹，我代理的那几个品牌也不少是要走网络渠带货的，可是……

“你怎么过来的？是不是沈柯告诉你我生病了的？”

“您不是非要穿跟鞋么？我怕你摔着，我给你穿鞋。”

柳阿姨在旁边轻声说：“小甜一直太瘦了，胖一倒是好，看着更好看了。”

“你也回广州了？”田心仔细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说，“怎么黑了，还胖了？”

田心女士一下就愣住了。

薄毯下面那双脚动了一下，到底没从里面来。

田心的神情变得严厉了起来，她和沈小甜单看相貌大概有七分像，单看鼻睛嘴，哪儿都能找儿相似的影儿来，可相似的五官拼凑着不同的人，一个眉目间就带着不好惹的厉害劲儿，另一个温温柔柔还甜丝丝的。

“您在床上坐着吧。”

田心女士想下床，看见地上摆着的拖鞋，对她的秘书说：

坐在床上，田心女士也气势不减，靠着两个问题找回了自己的节奏。

“妈，心脏是怎么回事？”

“这个行业的竞争太大了，又鱼龙混杂的，你好好当个老师安安稳稳赚工资不好么？我早说了，你要是想赚钱，我给你在你学校周围几房，你是想租去还是想自己开店都可以，这样轻轻松松赚钱不好么？”

说完，她拎着那双鞋半蹲在了床边，等着她妈把鞋穿上。

“你没打算回广东？那你打算什么？就靠你在网上发的那些视频网红？”

“把我的鞋拿过来。”

“你这是嘛？”她问自己的女儿。

田心女士脸上的表情和她的声音一起消失了。

“我没打算往网红的圈里挤。”沈小甜慢慢地说，柳阿姨搬了椅让她坐下，她没坐，还是站着。

“妈。”沈小甜轻轻唤了一声，“我没打算回广东。”

她妈妈说：“就为了这些你就觉得你可以

沈小甜眨了眨睛，看着自己的妈妈，反问：

沈小甜看着自己的亲妈，说：“怎么不行？您要是非得穿，那我给你穿。”

“不行。”

人病房里有电视还有茶几，原本坐在病床上看电脑的女人抬起，看见了自己的女儿。

“该好好休养的时候就别想那么多了。”

“小甜？”

“不行么？”

沈小甜把鞋放回柜里，回过看着她说：

“算了。”示意把电脑收到一边儿，田心整理了一下自己上的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