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丽丹或者侯雯雯在背后控的这通投诉电话？”

她问孟星哲。

姚佳的睛一下亮了。

“我们去的时候，还记得闵青侠她们在聊什么吗？”孟星哲问。

孟星哲脸上都快浮现绝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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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姚佳是不解的：“她为什么只针对我不针对你？明明你也是倒数第一！”

一直以来，姚佳都觉得末位淘汰的竞争对手是她和孟星哲，她觉得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你死我活的战争，因为他们是连续两次的倒数第一获得者。由着这个惯思维，她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另外的可能——倒数第二那一位新职同事，心里的危机其实一不比他们少半分。

“你们的智商不是坑，是黑！”孟星哲简直想氧，“我问你们，除了她们，当时还有谁在场？”

孟星哲挑挑眉：“我有什么把柄留给她吗？没有。但你浑都是刺儿，就浑都是把柄。”

田华生想了半天，摇摇。

而那位倒数第二的同事，就是闵青侠。

姚佳震惊于这方小小天地里，怎么会滋生这样一番城府沉的勾心斗角。

所以她一时不知到底是谁录了音举报她。

“……”姚佳想让孟星哲也说不了话。再也说不了那。

由着前这件投诉事件再向前推。

“所以说，苍蝇不叮无的。”孟星哲又补一句。

但现在再看，疑团就变得很明朗了——闵青侠只和佟雨墨隔了一个工位，她那个位置离姚佳也很近，不过是一条过三个工位的距离。

着曹纯的面挤兑她踩低她、表扬和捧佟雨墨来着。

姚佳想了想，她想起来了：“还有闵青侠！”

她惊讶得半晌说不话。

对，她和孟星哲田华生茶间的时候，闵青侠正在跟郝丽丹侯雯雯佟雨墨聊天。

邻家巷。

田华生也唏嘘了半天，然后破一个关键：“现在，既然我们已经知搞事情的人和闵青侠有关

田华生立刻附和：“我也觉得她们很有嫌疑！”

一切事情会贯通起来。

姚佳挂断电话在办公区骂人那一次，佟雨墨说她的手机掉了盆，坏了。第二天姚佳去跟郝丽丹侯雯雯实过，确实如此。

她可以把姚佳骂人的声音录得清清楚楚，还能把嫌疑引导到佟雨墨郝丽丹和侯雯雯上。

一旦抓住重，所有迷雾瞬间褪去，迷雾下的一切变得落石。

她们本来也不喜她，这么既能让自己痛快又可以为她们的徒弟小妹佟雨墨气。

搞事情的，是闵青侠。

从始至终，担心自己会被两个倒数第一超过的倒数第二闵青侠，一直在对姚佳搞小动作。

所以不是佟雨墨，就是——

姚佳不说话了。

——哎，我们家邻家巷卖的烤鸭特别好吃，要不明天我打包一只咱们中午别去堂了，一起开小灶吃烤鸭吧！

姚佳使劲地把回忆往那一天拉。那天他们走去时，她们好像在聊吃的……好像是烤鸭……她们好像要开小灶……闵青侠好像在说：

原来人的恶意并不只来源于平时接的互不喜。她甚至和闵青侠没有什么接没怎么讲过话。原来人的恶意可以单纯来自于竞争中不择手段的想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