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家贵的私立幼儿园，什么都号称是最好的。父母一度觉得是她这个小孩太不识抬举，给她最好的，她还不满意。后来还是爷爷心疼她，说给她转家幼儿园试试。从那以后她才结束每天哭着上幼儿园的灰暗幼年。

“你不懂。”她说，“你没有过亲经历过，所以你不懂。我小时候呢，有个老师对我很凶，经常责骂我，导致我非常不去幼儿园。每天去之前，我都要哭闹一番。那时我太小，说不明白这件事，我爸妈又很忙，一个忙工作，一个忙着照顾我，他们没时间堪破我上发生的事情。他们只觉得我不上幼儿园，是因为我太调任，太捣不懂事。”

姚佳看着孟星哲，一笑。

姚佳大笑一声，那笑容叫人瞧着无法兴，反而莫名心疼。

小时候被老师无故打骂责罚的恐惧，父母不调查只认为她不想去幼儿园是在捣的那委屈，这些受所带来的伤害，的确一直跟她到现在。

姚佳接起电话。岳旭然的声音隐隐约约从手机麦克风里蹦来。

孟星哲眯了眯。

她不想让善善长大后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你到底是从什么样的家里长大的？”怎么觉爹不亲娘不的，好像提到的那个是亲生，她是捡来的似的。

所以当她发现善善在遭遇着和她小时候一样的事情时，她无法袖手旁观。

岳旭然却说：“那你可是要错过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了。你知吗，等咱们的产品一上市，咱们的四科技就会乘风而起，到时作为东的你，价也会不可同日而语，而你现在持有的份越多，到时价就越倍增。”

每每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她都会无法抑制地难过，无助，愤怒。

孟星哲记得姚佳嘘过，她用的是岳旭然他们公司生产的一号机。他一边默默吐槽这手机真不怎么样，漏的音简直像在用大喇叭外放，一边竖起耳朵不错漏地使劲听。

“现在你知，我为什么一直说你不懂了吧？因为你没有切经历过，而我有啊。”姚佳把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的。但她自己知，这段云淡风轻背后，是可能一辈都不会磨灭掉、只能努力去淡化的心灵伤痕。

孟星哲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神又是像刚刚那样，变得邃起来。

姚佳白他一，来不及说话，手机响起来。

姚佳开始还说不用这么麻烦，算借给你们的钱好了。

“哎，姚小佳，”孟星哲叫住姚佳，问，“你是怎么从一开始就能琢磨，善善是在幼儿园里挨了打呢？”

姚佳听着岳旭然在手机里对她说：“你后面给我的这笔钱，我会折合成份，归你持有，回我们见个面，我把相关文件拿给你，你签个字个手印儿。”

其实刚才陈洛汐讲的一句话很叫她动容，她说——上的伤容易好，但心灵上的伤会跟一辈。

孟星哲挑眉：“然后你爸妈采用了同样的游戏方法，让你扮演幼儿园老师，破案了？”

岳旭然好像说要和姚佳见面，还说要给她什么东西……

孟星哲瞄了一来电显，上面是岳旭然三个字。

姚佳听得哈哈

“并没有。”姚佳说，“他们没有发现我在幼儿园受到怎样的委屈，他们很严厉地批评了我，然后又把我送到了幼儿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