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斋这板儿，啧，真的不错。”

微微一笑，又往他嘴里了一筷酱，应他的话：“知啦！快吃吧！”

“是吧，将来等他成年，议亲的媒婆得踏破门槛儿。”

夏小蝉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又别扭又有趣，大约是那俩丫也在想，竟然一起没忍住，笑的声。瞿牧斋闻声看过去，问他们笑什么，翠翠意味长：“在聊你的终大事，你不便参与。”

吃饱喝足，人便又容易嗜睡，夏小蝉趴在窗边神，看见湖粼粼，映一片薄薄的月亮，浅黄的泛着白光。起风了，轻寒阵阵驱人的懒，他抖了抖，没来由想着，敢昌安回来了，敢昌宁回来了，牧斋的新衣也预备着要了，离人关就要停战，现下，只等着这新年，快快到来了。

七巧司空见惯，只把料与徐妈妈，了便想起一事来，回说：“啊，小小，前面来了两位公，不知是谁家的，正在前厅看茶，不然您先去帮着接待，老爷刚回来，收拾妥当才能见客，估计还要一会儿呢。”

瞿牧斋两臂伸开，就这么站着，由两名小丫量尺寸，翠翠和夏小蝉坐在那儿嗑瓜瞧他，两个人心里估计都在想一桩事，不过还是翠翠先开的。

翠翠撇了撇嘴：“嗯，行吧，都完了吧，那牧斋你跟我一起去吧，还有夏小虫……夏小虫！走啦！喝茶去了！”

第二日早，练了剑，夏小蝉便兴冲冲带着瞿牧斋来找翠翠，三个人一去量衣服。翠翠领着他们往后院儿走，到徐妈妈，徐妈妈听见是殿前都指挥使的公，自然是无有不尽心办事。

正撞上七巧来送料，瓜洒了一半，他低捡不赢，惹得翠翠乐得肚疼。七巧不明所以，问她的小怎么了，小不怎么，不知自己嘴边儿还挂着瓜壳，也大不面，还在乐别人丑。

他糊不清地嚼着，摸不着脑，不过反正他要说的也说完了，翠翠也答应了。

“啊？什么？”

翠翠回看他，连连——英雄所见略同。

翠翠拍了手上的瓜屑，提着她的裙就要起，却突然想到什么，扭问：“我去合适吗？不是说不能见外男？”

这话别人说不奇怪，从她嘴里吐来，真是奇怪上二十万分，真不知刚才是谁在这里赞别人板儿好，又想着红娘。七巧霎时乐开了，徐妈妈也是笑，不过还是答她：“二小且安心去吧，这场合，不打的。”

一个姑娘家这气说这话，好在也没什么外人，只有两个收拾布料的小丫耳朵尖，听了偷笑，夏小蝉也笑，胆大着还附和她：“嗯，而且牧斋长得好看。”

瞿牧斋的表情微妙变了变，不过夏小蝉还是分辨来，他分明就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于是更觉得好玩儿，捧了一兜瓜去笑了，他怕自己再多看一会儿，真停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