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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白昼漫长闷热,树上的鸟儿与地上的人,都是蔫蔫的。(2/2)

“咳咳…快起来喝茶。”

周妈妈笑:“衙内慢一步,小蝉也是刚刚从舅少爷那边回来,前脚刚在厨房喝过一碗凉茶,才去找的小小。”

大约是他自己也发觉自己糊涂,周妈妈是忠平伯府的厨娘,又不是他夏小蝉的私人厨娘,夏小蝉也不是这府中的正经主,周妈妈如何留心夏小蝉喜不喜什么。况且夏小蝉并不挑,真问起来哪有他不喜的东西……

“奥…咳咳……他喜喝这个?”

“嗯…那我去找他们了,妈妈且忙。”

翠翠这才慢悠悠地从榻上起来,伸了个懒腰,幽幽:“哎呀,没什么,只不过我们瞿衙内呢……”

“以后当心。”

骂,一个你字卡在咙里,只见来人一副玉砌的邃眉,薄抿成一个恰到好的弧度,不亲近又不刻板,一浅银灰的袍……除了瞿家那位公,还能是谁。

“是吗……”瞿牧斋,低饮了凉茶,又指了指自己这碗,问,“他喝的也是这个?”

周妈妈看见他来,吓了一,连忙给他也冲一碗凉荔枝膏,问:“瞿衙内怎么来的,今日不必当值吗?”

瞿牧斋默默将凉茶饮尽,把茶碗还给周妈妈。

“奥,好,好好……”

瞿牧斋愣在原地与她对视,竟然忘记眨,这难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翠翠轻轻眯起睛,狡猾地勾了勾嘴角,轻轻张,似乎要说什么。

瞿牧斋暗暗松了气,看向夏小蝉。夏小蝉睡朦胧,抓了抓自己糟糟的发,在榻上找自己的包袱,摸来摸去也没摸着,打了个哈欠问他:“要吗,吃儿药吧……”

烧火的丫愣愣神,后知后觉低看了一自己,才猫踩尾似的张起来,用蒲扇挡着前,也没回逃走了。

周妈妈看着他离开,忽然觉得他今日有些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看他走远了才想起来忘记告诉他小在哪儿。奇了怪了,怎么瞿小公这样人今天也忘记主动问她。

瞿牧斋一个着急,大咳了一声,吓得夏小蝉和七巧直接从榻上坐起来,惊问怎么了。

周妈妈被他问得一愣,不知他是何意,想了想说:“应该喜吧,孩们到了夏天都喝这个。”

三年间夏小蝉已经长大了太多,他脸上的孩提稚气几乎褪净,不过还是棱角不算分明的脸庞,同他小时侯的气质类似,圆些,看着像某小动。或许是被挡了风扇的凉风,他睫轻轻颤了一下,瞿牧斋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不自觉离他很近。他立刻直起睛下意识移向别,却看见另一双睛鬼灵似的盯着他,眨了两下。

“是呀,凉荔枝膏,一样的。”

瞿牧斋稳住她,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余光瞥见她前风光,背上长刺般皱起了眉,绕着那丫过去了。

“好像有些风寒!”

瞿牧斋接过她的凉茶,先了谢才回她:“天,今天给我们放假,所以我来找小蝉说事情。”

他一门便看见屋中摆了好大一盆冰块,也没见着人,先看见一个四扇转得起劲,却没见到拉扇的人,顺着拉动扇旋转的绳找过去,绳上又系着一,松了便拽,拽了再松。瞿牧斋边走边抬,果然看见凉榻上躺着三个人,闭着睛一动不动。

只见夏小蝉额上贴着几丝透的发,下面颊有两不自然的绯红,瞿牧斋轻声念:“有这么吗……”

好在瞿牧斋猜得倒也不错,这样的天气,他们除了在边小筑,还能在哪儿。

瞿牧斋盯着她,不知她要说什么,翠翠看他脸,故意一个大气。

瞿牧斋走到榻边也没人睁,四扇的绳在七巧的手腕上,那丫早睡过去了,不过手像没睡,下意识还在拽动绳。夏小蝉不知梦到什么,忽然砸了砸嘴,用手挠了挠脖,瞿牧斋当他要醒了,俯下看他,谁知他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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