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怎么了？”

只希望他们这次能早去早回，顺顺利利，说来他还应了翠翠要陪她，现下只怕……

城也顺着他假笑两声，幽幽：“可不是吗，牧斋他爹还是殿前都指挥使兼听雪阁总指挥呢，我想他要是劫天牢败了，一定能万丛中过，片叶不沾，清清白白过日。”

“真要去很久呀……”

只听他苦哈哈：“师父，就咱们俩怎么能行呢，别给人捉了，那可真是偷不成蚀把米……”

城嫌弃他一：“报心剑诀一共才十二章，你就是缺乏历练，喏，正好，这回你练练脚，不然为师嘛把你带来。”

夏小蝉叹了气，恋恋不舍地回看了看来路，忽然摸到放在前的那本江湖异闻录，翻看了两页，便想起前天小筑中那情景，不禁有些后悔。可那天偏偏有些看不得瞿牧斋笑，真奇怪……不过现在好了，只是不知又要多久不见面，虽说也算不上完全的不告而别，总而言之也是要别过一阵。

他忽然灵机一动，提议：“诶！不然咱们叫上牧斋一起吧！牧斋的枪法天下第一，剑也耍得好，有他一定行！”

夏小蝉抬看见城回望着自己，便摇了摇，只说了句没什么。城以为他舍不得翠翠，打趣：“你和翠翠成日里黏一起，依我看，再过两年，你们俩凑一过日得了，也别去外挑三拣四的了。”

夏小蝉拍手乐：“好呀好呀！我正挂念前辈呢！”

他吻轻松地连两声罢了，吊儿郎当：“实在不行，只有咱师徒俩先把人劫走了再说，不然这事儿还能怎么办。”

“师父？咱们是不是要去久呀？我都没跟翠翠打招呼……”

夏小蝉心虚地摸摸自己的蝉鸣剑，嘀咕：“那饭熟了和快熟了差别也还是大呢，我这……”

夏小蝉闻言瘪了瘪嘴，有些沮丧，也是，怪自己蠢得连这个也忘记，他将来还要朝为官，怎么能跟自己这苦了吧唧跑江湖的相提并论呢。

“为师怎么用怎么用，你这小虫话这么多，又胆小又怕事还唠叨，明天就把你打发去囷龙司给老裁树！”

奇了怪了，冷不丁想他什么。

“哈哈哈！”

”

他耳边是城的轻笑，风过他的耳朵，忽然好像叫他听见别的声音，他十二岁的时候特别喜师父骑带他，他觉得骑好像坐风，现在也还是喜骑。只不过总想到些别的人带他骑的时候。

城扭看他，故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嘿，你个夏小虫，报心剑诀你都练到第十一章了，你怕个什么劲儿？还有什么？谁是？谁蚀把米？啊？倒霉孩怎么说的话？”

夏小蝉脸上飞红，嘀咕了句可别胡说，自己夹了肚跑到前面去，竟然害羞了。

城摇晃脑，懒懒回他：“你放心，师父都跟牧斋代好了，他会帮忙告诉翠翠的。”

“万丛中过，片叶不沾不是这么用的吧？”

他扁着嘴自言自语：“唉，该一块儿用个晚饭的……”

“唔，长野大侠名声在外，许多人慕他的名都起了劫富济贫的事情，又有一大片拥护他的人想请他开宗立派，若真了事……”夏小蝉越想越不妙，忽而想到一个人，前一亮，“诶！盟主大人有什么办法没有？他总得吧？！”

城笑：“你倒聪明，我自然一早书信去的玉溪峰，想必赤殷与灵机很快就会收到，就是不知他们什么办法……”

城气得不行，回瞪他：“你敢！”

因瞿牧斋去了大理寺任差事，他们也许久没聚了。现在想来，他有空一定会来，这么久不见人忽然那天找来了，那一定是他好不容易挤来的时间，偏偏因为自己扫了兴……

“可我也还没练完呢呀！我这功夫还没到家，我怕给您拖后……”

“也是……不过师父……”

夏小蝉张大嘴啊了一声，脸上的难办自是不必说，一双小鹿可怜兮兮地泛着光，先前要为长野争个正理儿的神气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