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回家把去年的账目对对，我去采买单上的药，过两日咱们远门。”

此时前排一个大婶站起来——

她一吱声，前排的百姓们倏然一静，全回幽幽地看着她。

穆赦连忙四下环顾了一下好奇地看过来的村民，调：“是龙散！”

一个挂着银耳环、年约二十许的男远远看见她了，着脚骂：“死瘸！蠢瘸！又溜去听书！摊没人，村那些个孩又在偷摊上的龙散吃，要你有什么用！不如关回去当药人！”

“看着不小了哇。”

季沧亭倒也不怕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瞅了一摊上被翻开的药匣，：“那说明咱这炉甘草丹不错啊，甜甜香香的，娃娃们都围过来了，你瞧隔心铺的老唐都瞪我一下午了……”

穆赦心情转好，到了院里后，神神秘秘：“咱们家要来大生意了……”

“许是没嫁过人，羞的吧。”

里奔袭活捉匈大汗收服北原十四州的正经事吗？”

“我哪知，人家说是个好大的官儿呢，要是治好了，得的银钱足够去买齐救我的药引，到时候咱们就回苗疆去。”穆赦乐呵呵地数着那半斛明珠，，“我有

“这女娃咋不合群呢？”

季沧亭等他碎碎抱怨完，着发酸的耳不耐：“好好好我晓得了，再扔下摊去瞎逛我就是狗行了吧。话说你不是去州府订药材吗，莫不是路上又被人骗了，怎么提前半个月回来了？”

穆赦的火气从不超过一盏茶的时辰，很快让季沧亭收了摊回家。

“诶这不是季七丫吗？咋还在这儿听说书呢，快回摊上去吧！你家穆赦大夫拿着笤帚到找你呢！”

“瘸是瘸了，长得倒是好看的，眉间还有朱砂痣呢。”

季沧亭闻言，哎了两声，从脚边的熊孩嘴里扯过拐杖，一路拄着回了街角的摊那边。

穆赦是个苗医，江湖上的说法乃是苗疆的蛊师，会养各虫杀人救人的那，来中原的目的简单暴，就是为了赚钱救他远在苗疆的。他的医术毒术都十分超，本该大受有钱人迎，无奈对算账之一窍不通，没多久便被当地的商骗得凄惨无比。

“远门啥？你瞧我这，走的了远路？”季沧亭抓了把甘草丹，一边往嘴里，一边瞅着穆赦拿来的清单，嚯了一声，挑眉，“白龙参，雪霞，龙血虺……这得百十两银吧，你转了，这么舍得？”

季沧亭：“有多大？”

穆赦一边哼着歌儿一边笑眯眯：“我不是上个月去州府里嘛，被师父的旧识找上来，让我收拾收拾去给一个大人治病。要说你们汉人的大官就是痛快，见面就给了半斛珍珠当定金，那一个个又大又圆的，带回苗疆能买好几个山呢……”

那会儿季沧亭还在老老实实地在他的药庐里养伤，直到有一天她瞧见隔村的人贩来问穆赦是不是有意向把她转手时，她终于看不下去了，卷着药庐的账簿半夜去敲商的门，言辞如刀，把商法律典倒背如，一副欠她二两银便要抄人全家的架势，吓得商赔礼歉，从此桃西县再也没人敢惹穆家的药庐。

季沧亭搬了个小扎坐下来看他到忙活，好奇：“是哪家的大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