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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2/2)

徐鸣山:“李氏父,你们如何说?”

说到这儿,李婵娘泣起来,堂上一片静寂,只剩下主簿的笔在纸上游走的声音。

卫瑾回看着堂外挤挤挨挨的百姓,朗声:“家师说过,我朝之所以与匈蛮荒不同,乃在于我们知礼义,明廉耻,人如树木,一生走来,不知消耗多少父母之血,百姓之耕耘,故每一人命皆是珍宝,不可轻弃之。一人行恶有悔,天便以仁教化,使之明礼知耻。而不知耻、继而毁伤他人命者,不教化,只刑罚。”

“主簿。”

李家儿神闪烁了一阵,沉默不语,那李翁此刻却是气定神闲:“草民冤枉,婵娘自幼便受伍氏溺,目无父兄,以至于养她这个骄纵任。自从嫁的人不合她的心意,她便哭闹不休,岂不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恩将仇报,罔顾她的疼惜,借着亲人之死生事,依草民看,若是大人由着她这般装可怜,往后天底下的儿女一旦受了委屈,就都敢理所应当地不遵孝、谋害父母了!”

那主簿停下笔,一卷案宗,:“李婵娘所言,昨日衙中已派差役实,郊东村中的确有村民看见了伍氏被装在驴车上带回宅,但目击之人听李翁言,是伍氏自己摔伤,并未承认于殴打。至于案发之地,由于连着两日秋雨冲刷,血迹难以辨认,并无切实证据可以指证。”

“那你是不承认杀人之事了?”

徐鸣山静静看着卫瑾,心中刚浮现此评语,便又见卫瑾大步向前,掷地有声——

李婵娘气急,一旁的卫瑾抢先一步,肃容——

李翁叹:“小郎君,前几日看你前呼后拥的,无非是想充英雄,一个罪名给我们这些贫弱之人,可没过的就是没过,便是伍氏在公堂上显灵,也会为我这个结发夫君证明清白。”

“……回家后,李氏父便门喝酒,到了晚上,便不行了,我拿了彩礼的钱,去到求大夫,大夫来开了几帖吊命的药,可却还是没醒。李氏父回家后,发现彩礼钱被我换了药,又将我打了一顿,李翁让儿去外面捡张草席回来,我就知他们想把直接埋了……就连夜带着了庄。”

李家儿帮腔:“对对对,我家的事,本就该着家法办。”

被他审了两日,李翁虽老成了,但也有怕他,便:“小郎君声声说老夫杀人,验伤的大夫是你们的,仵作也是你们的,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草民命贱,也容不得你这般糟蹋,除非拿证据来,否则就算闹到阎罗殿前,老夫也占着理儿!”

……是个仁君,与先帝相比,若是临朝理事,显然欠些威慑。

“杀人是国事,不是家事。”

“你胡……”

李翁后到,用拐杖把打倒在地,又拿石一下下、一下下砸!起初还能说话,我求李生快去找大夫,他就在一边冷笑,直到没声音了,才愿意把她抬上驴车带走……”

卫瑾年纪虽小,但毕竟怀皇族教化,无形中便贵胄应有的威严。

李婵娘说得声泪俱下,便是连堂外怀着看闹心思的人也为之动容。可这里是公堂,凡事讲求以证服人,徐鸣山听后,神并无变化,转而对旁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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