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穆姥姥目痛苦之，“老并不怨恨他，因为他是为了不让苗寨受到石莽那狗贼的注意，才留书告别的，只是瑶儿傻，说要她等他回来，她就没有说……那时候她已经有了。”

苗寨。”

同成钰作别后，太踏了宣帝的殿——他父皇的殿还是一如既往地飘散着一令人不适的丹药香气，从一片服散后昏睡不醒的女佞臣里走过，太看见石莽正向宣帝敬献最新的寒散。

“……便是不为百姓，我也不想她卷朝中风波里，更不想石莽之事波及到她上。”

太离开前，仿佛看见了石莽脸上古怪的笑容。

“官吏贪渎岂能与此混为一谈？你可知灾区之中多少黎民家破人亡，只因堤坝里的是稻草——”

“父皇！”

“……帝心不在百姓，你此去恐适得其反。”

太笑问：“情之一字就像是长在心上的一块，要撕下谈何容易？易地而，倘若灞不是郡主，只是寻常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你会因门第之见放弃吗？”

路上遇见当时尚以榜首的份在翰林院的好友成钰时，谈及南方官吏贪污诸事，太对手中证据极有信心，可成钰却提醒他不宜在此时揭。

“太。”沉浸在寒散里的宣帝终于声，“把你要呈上的罪证放下吧，朕稍后自会细看。”

元昌十二年，秋。

☆、第三十八章新愁

“灵初。”成钰仿佛在他上看些什么端倪，“你从前行事总是留有余地，何以脱险而归后这便般急？”

成钰：“我便直言吧，你的份注定想保护她是异想天开，若是当真担忧，不如就放弃她。”

“……殿下未免太过严苛了，陛下是大越的基，臣不过是请那些小地方的官吏取些祥瑞灵为陛下祈福，怎算得上有负于家国？难在太殿下的里，陛下的安危还比不上区区数州的贱民？”

“那我便记下了。”

成钰无奈笑了笑：“倘若她是普通人家，那便简单了，只消仗势抢民女，可省去这些年枯等。此次算我着相了，他日你若要冒天下之不韪时，算我一份。”

“放下吧，难得你脱险，去让御医看看是不是落下了病。”

太并未提及穆瑶的姓名来历，只说自己在外巡视时，遇见了一生挚，提起她时，里满是温柔。

三日后，他从宣帝边的赵公公那里拿到了自己呕心沥血写下的半本奏章，之所以是半本，乃是因它有一半已经被烧毁了，他问为何如此，却被告知说宣帝服散的药力退去觉得冷，便随手将它丢了炭盆里

太自回京后，便理起了在南方诸州治时所寻得的贪渎罪证，其中桩桩件件，皆直指石莽。他好似急于解决掉臣误国之祸，连熬了三天三夜，终于拟成一份详实的奏章去面见宣帝。

石莽见了他来，并不畏惧，便是听他向宣帝一一念述贪渎要证时，也是谈笑如常。

“多谢你的提醒，我会言辞婉约一些，只是石莽之祸不得不除，我怕晚一些便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