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钦正要动，那女却：“大人，贵妃娘娘审问真相的时候已经晚了，陛下近日又连服数剂药石，现在心成狂谁的话也不听，大人能的就只有先把皇孙带去！娘娘已经打通了关卡，只待大人将皇孙带去避难！”

脖颈上粘腻的血顺着衣领落了下来，那锋锐的剑只差再割一寸，他就没了命。

“何事？”

“朕不信！如果他真心要辅佐朕，为什么要让朕看着襄慈嫁给那个男人，为什么要骗朕娶了个本就不认识的贱妇，还生下你这么个东西……”

卫颤声：“父皇，你在说什么……姑母她、她是你亲……”

“父皇……没有人谋反，也没有人盼着您死，太傅从没放弃过您，我也是。”

“她不是！她早就是我的人了，你不是我的儿，只有沧亭，沧亭才是我们的孩……是季蒙先抢走了她！

掩月的云里随着渐渐的雨雾逐渐酝酿着什么，在谋揭晓的那一刹那，一声炸雷闪电，照亮了成钦惨白的侧脸。

手中的长剑剧烈地颤抖起来，最终脱手落下，宣帝捂住面庞，嘶声：“这么多年，朕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是个耻辱……是不是因为有了你，襄慈才不愿意回到朕的边，是不是……”

宣帝此时是真的疯了，一幕幕往事让他分不清孰是孰非，只凭着自己偏激的心疯言疯语起来。

……

成钦听得一愣,：“姑娘请细说。”

女面容张：“娘娘知石太尉为人，料想必不会这么简单，回时留了个心，让婢等人前去审问那带着太来的药童……用了些药才此为石太尉想要构陷太谋反的圈，他想让陛下误以为谋反的是太殿下，待陛下赐死太后，才会真正谋反篡位！”

宣帝寝，殿外骤然大作的雷声夹带着铁锈味的雨冲殿内，熄了摇摇摆摆的灯。

心中快速衡量了一下，成钦语速极快：“我这便去接皇孙，还请姑娘转告贵妃娘娘，速请长公主去为太殿下求情，切勿让陛下自毁长城，务必要保住太！”

“逆，你是不是也盼着朕死？”

“是这样的,贵妃娘娘今日被石太尉派人约到仙游府，本以为是拿些新方的寒散，谁料去了后那天师便给她一剂毒药,说是要娘娘毒杀陛下好便宜行事,当时太殿下派人闯后拿下了那天师,此刻正带东侍卫去陛下寝守护。”

“我这便去为太伸冤！”

石莽这桩谋算连赵妃都要瞒着，想来待他成事后是不会留下赵妃的，此事多半是真的。

是真的，那些不愿为他所承认的谣言，都是真的。

成钦：“那这有何不对？”

卫对上宣帝赤红的双，他听着宣帝让石莽带兵去杀光东的人时，一瞬间到的不是心寒齿冷，前浮现的却是他幼时也曾被父亲抱在怀里教书习字的情景。

那女左右看了看，：“我家娘娘托婢带个话,说她虽喜权位荣华,但这些年受石太尉胁迫,下不少错事。如今石太尉想要谋反,她恐怕知得太多，等石太尉得势后便自难保,想为成大人个人情，到时若事有转机,还望成大人留她和腹中孩儿的命。”

得停住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