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间，禁在国公府的成钰，因卷世家夺国之案，为新朝臣工所忌，再三弹劾之下，为一洗新朝气象，新帝终于下旨，夺天下世家蓄兵之权，命成钰放归岭南，从此治学，不得复用。

“嘘……”

“她才没事，那独孤老说她现在是什么内功先伤后发，不破不立，要不了两年便壮得像。”作为一个真正的南方人，穆赦揣着袖了鼻，地看着季沧亭的手炉，“他还说，经此一役，对你们老卫家的绝世武功又有了新的期待，去外见他的梦中女狼之前给你留了战帖，你可瞧见了？”

季沧亭自从发现自家侄觊觎自己闺，心里总不是个滋味，越发想把侄抓起来打一顿，闻言酸：“你可想好了，你若答应了这小，往后可是要的。我是在位短，日再久些，别说那些朝臣了，徐相都恨不得给我安排十个八个男人，何况这小崽——”

向婉婉唔了一声，：“他那诗文老师拿给我看过，行文虽青涩，但胜在日练一阙，意志定，天长日久当有所成就。”

“……世家的时代结束了，往后惟才取仕，像王矩这傻大概不会再现在官场上了，真是本朝一大幸事。”

季沧亭：？

“师父。”卫瑾略有局促的声音现在门外，宛如功课一般，惴惴，“……庾大都督率军勤王，京中通王余党与趁机造篡位的世家均已掌控，不服造者俱已正法。”

成钰抬起手指放在边，在卫瑾讶异的目光中，他低下，徐徐绽一个久疏问候的淡笑。

冬腊月，城门外，雪松荫，老地方。

“虽说穆大夫医术，但你早年那些刀伤冻伤，都是需成年累月地静养的，岭南路遥，莫要冻着了。”

季沧亭啧了一声，又注意到卫瑾在城探探脑地，却不是看她这个亲姑姑，一时心情复杂，小声对向婉婉：“我听说卫瑾这小学着理政之余，日夜攻读历朝历代情诗名篇，想是等长齐了之后就向你剖白心意的，你可知晓？”

怀武初年三月，文帝定于京都，登基后，平世家、通王之叛，整肃朝纲，驱逐权臣。而后一年，削军支，重农桑，一改百年间世家荫庇取仕途之风气，以科举录仕，仅一年间，治下气象一新。

也不是第一次别离，只是此一回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向婉婉多有伤别之想，将自己手绣的护膝放季沧亭的车里，红了眶。

“哦，已经有了，鸿胪寺安排了两个番的嫔妃，昨儿午后我便见到了。”向婉婉一脸淡然。

里面半晌无声，卫瑾探半个，见成钰背对着他，略有慌张：“师父，我登基之后第一旨意便是将你削爵禁，我怕你们不兴，就来……”

“小声些，她睡着了。”

……

季沧亭自城门看罢来年闱的新政布告，压低了上的帷帽，刚一回到车边，就被前来送行的向婉婉了一只手炉。

向婉婉继续：“还是陛下带我去的，那两个番女，一个母族擅长制钢，比匈当年用的乌云钢还好些，等了

季沧亭：“还有战帖？我怎么没看到？”

向婉婉瞥了一城上正在被卫瑾躬拜别的成钰，：“那定是被老师截下来了。”

的脚步声匆匆赶至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