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和闻言，眸动了动。季柊总能给她一安心的觉，就像海鸟在海上拖着振翅许久，连看见一枯枝浮木都忍不住探爪试探着看能否将歇，季柊就是她现在唯一能倚靠的那浮木了。

“对不起……”

她愣愣地靠过去，攀住季柊的肩，一滴泪从角顺着脸颊滴下来，划一圆的渍，喃喃：“季柊……你亲亲我，好不好？”

季柊叹息了一声，抬手将人拥自己怀中。许轻和的下搁在她肩上，漉漉的泪顺着她的脖往下淌。

“我咬了你。”半晌，许轻和才没带情地陈述这一事实。

越过许轻和颤抖的肩，她的视线落在对面的文件柜上，角落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季柊就这样盯着那个角落一言不发，直到许轻和在她怀里止了颤，用很细微地声音在她耳边轻声说：“今天，能陪陪我吗……求求你。”

蹲下来，一手住那节皓白的腕，扯开，在许轻和错愕的注视下冲动地贴了过去，吻了她。

“许轻和。”季柊轻喊了一声，看着许轻和望过来，半边脸沐在光里，略显苍白的面都好似有了些气。

就在她想退开的时候，许轻和忽然抓住了她的臂弯，阖了，主动凑了过去，重重吻在季柊嘴上，报复般的发着自己的怒气，牙尖咬在季柊的下，稍一用力，血腥味就在两人腔中蔓延开来。

沉默了几秒，季柊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终究苦笑了一声，神温柔地熨帖在许轻和角：“我只是想安你。”

只是很短暂的一个吻，蜻蜓般，落了一下就分开了，轻柔得过分。

季柊绷着脸开着车，倒车库，然后牵着许轻和的手到了家。许轻和依旧是那一副木然的表情，季柊一拧开房门，开了灯光电源，明黄的光就在室内亮起。

季柊嘴角勾一个足够温情的弧度，她偏了偏，狎昵地吻了吻许轻和脸上的泪：“放心，我陪着你。”

有一瞬间，她是心了的。

许轻和闭上，想象着K的动作，心里升腾而起一恨意，仿佛下一秒她也会蓦地收五指。季柊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许轻和的动作。她觑着许轻和迟迟不肯动作的指尖，表情有些复杂：“许轻和……”

“过来。”

路上光转的霓虹灯闹哄哄地亮着，五彩斑斓的人造光像烟似的，在街上一团一团炸开，灯光从许轻和的脸上闪过去，晦暗不明。

季柊只迟疑了一瞬，就很快肯定了她，语气居然有期待：“当然，你会抓住她的。”

开腰间的带，季柊随手往沙发上一丢，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惹得许轻和了一下。季柊倚靠在墙上，黑长的羽睫压在她上，落在眸里便是一片影。

“在此之前，”季柊直起，大拇指掉角的那儿殷红的血渍，里浮现一丝笑意：“我们来别的。”

“嗯，你咬了我。”季柊回答她，语气依旧轻柔，似乎包容了她的小发：“我没有介意。”

酸涩冲上鼻尖，许轻和觉泪又盈满了眶，她低垂着脑袋，面颊上漫着惹的红，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季柊和她中间：“我不到，季柊，我不到……”

“不要……”许轻和忽然声打断她，声音带着的哭腔，她就僵直地保持着这个姿势，指尖克制地扣在季柊肤上打着颤，整个抖得有些夸张：“不要，我才不要和她一样……”

“放心，我会帮你的。”季柊在沙发上坐下，一手扣住许轻和的腕，带着它放到了自己脖上：“K对你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许轻和怔怔地对上季柊的睛。她睁着通红的双，瞪得圆啾啾的，羽睫抖个不停，眸里的情绪得净又坦然，杂糅着惊讶，错愕，还有僵。

许轻和单手颤抖着掐上季柊的脖颈，看着季柊晃了神。季柊依旧是那副温温柔柔的样，一个令人安心的笑，语气轻松：“你想的就好。”

季柊低低叹了一声，手心在许轻和后脑勺上，轻轻抚了一下，柔顺地承受下了许轻和的怒火　。

“我要抓住她。”许轻和呢喃，半阖的里是化不开的烈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