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和攥住了门把手，把来人挡在外面，警惕地看向她问：“你来什么？”

许轻和心烦意地在平板上勾画，把手上的线索反复查看着，最后发现最便捷的切还是那个太福利院。虽然季柊没有承认，但是好在距离也不远，她去确认一下也不了多少时间。

不在场证明？那是什么？她想什么？

听见许轻和的问题，季柊沉默了一会儿，放下咖啡，双手撑在许轻和靠背椅两侧，缓缓凑了过去：“许警官，这么想抓住凶手吗？”

季柊像没看懂许轻和满脸的戒备一样，语气很轻松：“只是让许警官给我一个不在场证明罢了。”

“你到底来什么？”许轻和质问她。

许轻和狐疑地抬，向客厅时钟看过去，指针不不慢地走着，七零三分。

不在场证明？

“下次来记得敲门，”季柊却轻笑了一声，瞧着许轻和涨红的脸，意有所指地轻声说：“许警官，你太不听话了。”

果不其然，大半夜她就接到了警电话，几十公里外芳山别墅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许轻和急匆匆赶往案发现场，一推开浴室的门，就发现死者沉在浴缸中，浴缸里满当当的都是血，而尸旁的瓷砖上，用鲜血歪歪斜斜写了个“K”。

许轻和忽然想，季柊来到底是为什么。

许轻和了拳，看着那个略显单薄的影慢慢消失在楼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一大早，彻夜未眠的许轻和就冲到季柊的办公室，愤怒地把受害者的死亡资料摔在季柊桌上：“你是在威胁我？”

许轻和瞪着那个字母，无法抑制地微颤起来。一旁的警察还在取证，而法医已经初步鉴定了结果：“……死者腕有数割痕，疑似自杀，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今晚七到八左右。”

了笑：“不愧是许警官，太敬业了。”

看着前合上的门，季柊无所谓地勾了勾，笑意更了三分。

许轻和呆愣地注视着现场，只觉得可笑。哈，七到八，凶手明明就在她的门前哪都没去，不在场证明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现在才明白了过来。

她不懂。

“我没空陪你玩这些把戏。”听见季柊糊其辞的话，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反手将门摔上。防盗门在季柊前猛地合拢，发大的一声响。

“晚安，许警官。”季柊很温和地笑了笑，转离开了，好像她只是为了来她门凭空站那么一个小时似的。

“放！”刘队睁着猩红的双指着那个“K”怒骂到：“疑似自杀？谁他娘的自杀写个K？”

不安蔓延上她的心，许轻和走到门边，从猫往外看，发现季柊还没离开。她只是一手撑着门框，一手着手机，闲闲地动着屏幕，屏幕惨白的荧光勾勒她的面孔。

季柊稍稍惊讶地挑了挑眉：“许警官在说什么？”

她勾了勾，表情动人：“你亲亲我，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看着递到前的咖啡，她抿了抿，没有接，而是对着季柊发问：“你当初是被送到了太福利院吗？你父母的那群远亲，其中有一位已经遇害了，你应该很熟悉，他叫江再恭，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给我好好取证，边边角角都别漏了！”刘队烦躁地挠了挠，召来死者的亲属决定去挨个盘问。

季柊到底是在警告她，还是在报复她？

许轻和难以置信地看着季柊，她奋力把季柊推开，皱着眉低喝：“这还是在警局，你也给我适可而止吧！”

季柊！

七四十九分。

“许警官。”季柊依旧笑眯眯的，把手机关了放回袋，整个人笼在黑暗里，和浸在灯光里的许轻和对比烈。

许轻和莫名到不安，她脆一把拉开门，仰盯着季柊。

许轻和一言不发地瞪着她，神越发凶狠。

她翻看了一下资料，假装讶异：“好巧啊，这个时间我一直和许警官的大门在一起呢。”

当晚，许轻和听到敲门声，她拉开门，发现外面站着穿着便服的季柊。季柊朝她招了招手，里带着一贯的温和的笑意：“晚上好。”

言罢，她就抓起桌上的笔记，也不回地走了去，只剩下季柊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档案室里，眸里不断闪过些暴戾的情绪，好半天才重重地吐一浊气。

许轻和不自在地偏过去。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季柊了，一方面是她有刻意避开，一方面是最近她都埋首在档案室里，把所有的人资料全检阅了一遍，很少去。

“我说过了，要一个不在场证明罢了。”季柊朝墙上的摄像了：“它有在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