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棉回过看着他，笑了起来，“他还不知呢，不然你去告诉他？”

张大志得寸尺，几乎是贴着他跟了电梯，“秦总，之前不知您背靠大树，多有得罪，但您应该也过气了吧？”他故作暧昧地压低声音，“能哄得杭亦秋这么大力气整我，你背地里给他了多少次？”

秦棉闻言，笑得更漂亮了，一双桃弯起，看得张大志都有发愣，他笑说，“你快去呀，我不得，我早就不甘心只当杭总的秘密情人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秦棉实在没心思给父亲当说客，席面到尾声，就借有工作先行离开。

只听见张大志在后大声说，“秦总，你这个当老板的，还需要卖，你爸知吗？”

秦棉抿着嘴面无表情地致意，纵然是冤家路窄，要尴尬也是对方尴尬，他只恨不得再亲自揍他一顿。

张大志倒是扯着嘴笑了笑，没说什么，死死盯着秦棉，又惧怕又怨毒的神。

张阿姨倒是很喜秦棉，一直在夸他，说这么守时的年轻人很少见，又说自己的儿太忙了，好端端地不知为什么，要辞去外企的工作，现在的公司几乎天天加班，忙得见不着人影。秦棉听她絮絮说着，倒也没有多想什么。

合之后，秦棉反而想把柜这事一拖再拖，希望现在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可以无限延长下去，再单纯地开心久一，再久一。

不料张大志也跟着起，“正好，我也要先回公司了，秦总，不如一走？”

秦棉蹙眉，但还是忍住了没有当面表示嫌恶。

她说着说着角竟有泪，女儿拍着她的背安抚。秦棉看着也不由动容，心下慨这位女士实在不易，命里的男人也都不是东西，前夫嫖娼，辛茹苦带大的儿是个潜在犯，简直想劝她快逃，别再被自己老爹害了。

然后就听见对方恼羞成怒地骂骂咧咧，威胁他一定会把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让他们败名裂。

张阿姨喝了两杯店家自酿的米酒，就开始说起她一路走来的不容易。这位张阿姨倒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士，很年轻的时候就执意和嫖娼的丈夫离了婚，给一双儿女改了姓，好不容易拉扯俩孩长大，都有了面的工作，才终于能够过自己的人生，希望能得到儿女的支持......

直到那位姗姗来迟的儿现在门，秦棉猝不及防地和久违的Henry张撞上了视线，一时之间两人都有些错愕。

这人能说这话，秦棉倒也不奇怪，完全不想搭理他，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就径自走了去。

一顿饭不知味，看在张阿姨的面上，秦棉尽量维持着氛围的平和，尽张大志的神让他很不自在。

张阿姨没有察觉，情地招呼着，“大志，怎么才来，大家都等你一个。来来来，这是小秦，这是我儿......”

饭店是张阿姨订的，一家装潢很中式的江南菜馆，氛围古朴典雅，上桌用餐之前先在一旁的小几品茶，秦棉到达的时候，父亲已经在了，张阿姨的女儿陪着她，四人客地各自捧着茶杯寒暄，等待张阿姨的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