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吃完，收拾好了桌面的残余。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气，如壮士赴死般认命走向书房。

说话声渐行渐远，卫凝秋立在原地，陷沉思。

卫凝秋眸一沉，左手掐了个法决，就要把这两个妄议主人的杂碎理掉。

他替主人收拾桌案时看了几书中内容，和修炼的功法秘籍完全不同。那些字他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却不解其意。还有一些看不懂的蝌蚪字母，书写了大半的篇幅，不知为何，最后居然得了一个数字。

脑海中却骤然浮现林旭警告的神，主人说过，不可对凡人使用灵力。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收起灵力。

“遵命。”

那团白的光球浮在卫凝秋手掌上，他向白光里注灵力，两息之后，白光有了反应。

路上车来车往，行人却很少。偶尔有几个背着背包的大学生走过，或是男女互相依偎，或是女伴手挽着手奔跑，放肆地笑着。

想到主人，卫凝秋不自觉勾起角。才离开一会，他就开始思念主人了，这样想着，就要转回去。

月亮不睡我不睡，是期末人的必备素养。只是脑实在困倦了，再看下去也记不住。林旭脆设了闹钟，趴在书桌上，倒便睡。

“好像很有理。”另一人附和。

主人要准备的，是类似宗门大比的考吗？

【凝求教阁下，如何为主人分忧？】

“你想吃，别的不说，林旭肯定又占了一个名额。”

卫凝秋平静地走了一会儿。这是个安宁、太平的世界，难怪会养主人那样的良善。

一人：“平时他参加那么多的竞赛和社团活动，还有时间学习？该不会是和老师关系好了，老师放吧？”

卫凝秋果真林旭所说的那般，到附近走了走，打算了解主人所在世界的风土人情。

那不知名的酱料酸酸甜甜的，包裹着香香脆脆的被主人称之为“炸”的东西，郁的香气于齿间溢，细细嚼咽更觉得酥脆可。也难怪主人看不上他制的茶。

卫凝秋跪在书房外，听见主人均匀的呼声传，知晓主人这是睡下了。

“好吃吗？”林旭期待地看着他说。

要是考功法之类的，他还可以帮主人。可是……卫凝秋神有些落寞，不能为主人分忧，他真没用。

【拽我来什么？】

……

卫凝秋终于回过神来，告罪一声，忙用衣袖拭了角的泪，小心翼翼地张开小嘴，接过那块蘸了番茄酱的炸。

林旭目光带上了几分怀念，“我以前最喜吃的就是这家炸，还有学校附近街上的麻辣、火锅、饺、烧烤……没想到真的回来了……等我忙完手的事，带你去试试。”

为免惊扰主人，卫凝秋早布下了屏障。此刻他诚恳，

“谢主人。”

“这几日无需为我准备膳，这附近……你也可以去逛逛，只是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对普通人手。”

听到主人的名字，卫凝秋顿住脚步。

“不知今年的奖学金，我能拿到吗？”

林旭这边奋笔疾书，不知不觉已到凌晨两半。

卫凝秋恭送主人离开后，如对待珍宝似的，小心捧起主人赏赐的那份吃，眉染笑，底尽是欣喜满足。

林旭疲倦的面容刺痛了他的心。卫凝秋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般，长吁一气，合上了睛，神识轻易就侵林旭的识海里，揪一个白的光球。

“我们学校考多严格，违纪罚多严重，你又不是不知。与其怀疑老师放，还不如祈祷林旭发挥失常，我们捡个漏。”

“有理……个啊！”附和的那人话音一转，大手朝同伴的肩拍下。

缓缓推开门，卫凝秋蹑手蹑脚地走书房，将一件毯轻轻放在林旭上。

“好吃，从未吃过如此味的东西，谢主人赏赐。”

看了天，已经这么晚了，看来……这个考，对主人来说真的很重要。

谁也看不见他。

白光一闪，手上装着炸的纸盒凭空消失，收了灵府空间中珍藏着。

两个男生从他旁肩而过，继续谈着。

系统9425在林旭的识海里休眠，睡得正舒服，冷不丁被揪来，不，

为了保险起见，他分一缕神魂，附在林旭的镜上。若是主人召唤，他便可立赶回来。

主人的赏赐，他才舍不得动。

……

动。

被拍的人也不恼，呵呵一笑：“我开玩笑的，走了走了，继续学吧。助教说这次考试的难度很大，我这门课听得可认真了，就不信考不好。”

完了完了，要学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