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人等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边白梣的回答，他疑惑地抬起，却看见了边白梣沉着的脸。在沈无人的印象中，哥哥一直都是温尔雅，知书达理，甚至都不怎么会生气，就像一个圣人一般。这样森的哥哥叫沈无人觉得甚是陌生。

沈无人的脸渐渐沉起来，虽然边白梣没有说来那个老男人到底对他了什么，但是沈无人已经猜到了。他不自觉地攥了拳，咬了牙齿。

边白梣低着，细碎的发丝长长了好些，一低，便遮住了半张脸，以至于看不清脸的上半分。

“后来，老男人死了。他死了，他的那些坏消息就都爆来了。我父亲的生意开始　变差。母亲轨了，改嫁了。我父亲一蹶不振，黄赌嫖毒什么都沾。后来他也死了。我就开始寄居在小姑家。起初，我小姑一家人待我还不错，可是我知他们只是看中了我父亲还没来得及抵押的那房......”边白梣在说这些话时，格外平静，仿佛他只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的故事一般。

“不行。”边白梣的声音忽然变严厉了，他坐直了，“不能来。”

我的幸福就是和你待在一起啊！不过这句话沈无人是不敢说的。他认真地了，“好的，我去读书，我认真读书。”沈无人将脸凑向边白梣的手掌，哥哥的手又细又，好像没有老茧似的，但是有些冰。

着边白梣的位置靠近了一。

“不是的。”边白梣低声回答。

“阿无，其实我很不快乐。”边白梣垂着眸，睫羽在脸上印下两片小小的影。

“哥哥，那我可以去找你吗？”沈无人期待地说。

“寒假吧，可能......”边白梣仰视着沈无人。

“哥哥，你的父母一定很你吧！”沈无人抬手将边白梣的手合在手中，像欣赏艺术品一样认真端详着，“哥哥的手真漂亮，都没有老茧。”

“我的父母生意，很忙，不我。在我五岁那年他们回家了，那是我从有意识以来第一次见他们。我以为他们是想弥补我，但是我没想到......呵呵，他们带我去见了一个老男人，告诉我那个老男人很喜我。然后，那个老男人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怎么了？”沈无人觉得哥哥的气场又变了，满满地都是可怜悲伤的气息。他下意识地靠近边白梣，用力地抓住了边白梣的双手，好冷啊，哥哥的手怎么会这么冷啊......

沈无人皱着眉，刚要问为什么，就听见边白梣说，“等你把那些事情理完，你以后就可以去读书了。虽然你落下了很多，但是你很聪明，去读书吧！你还有自己的人生。”边白梣顿了一下，忽然抬手抚向沈无人的脸颊，“我是真的希望你可以获得幸福的。”

“哥哥......怎么了？”连沈无人自己都没发觉，他下意识的害怕使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沈无人的里已经蓄满了泪，他总是这样，见不得哥哥难受。